“听说昨晚,警察到叶家去带走了阮湄。”佟武说。
叶山亭的病房里,叶梓允坐在病床边削着水果,sa依旧站在窗前。
牧希和李正则坐在沙发里,和罗柔柔、佟武一块儿。
叶梓允微微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向佟武,“然后呢?她承认了吗?”
佟武摇头,“我一个警局的朋友说,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保释阮湄,批准了。”
“做出这种事的人,怎么还能保释?”牧希一口用力地咬着苹果,咔嚓咔嚓响。
叶梓允皱眉,“知道保释她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朋友只说是个男人。”
“男人?”罗柔柔冷笑,“她一脸狐媚,身边最不缺的肯定就是男人。”
李正看向叶梓允,“你相信警察的话吗?”
叶梓允沉吟片刻,并未作答。
牧希却突然拍着手站了起来,“肯定相信啊!这件事对阮湄来说,才是最大的受益方。”
罗柔柔托腮,“这句话怎么讲?”
“你们想啊,现在阮湄有了孩子,可是叶鹤正一直不接受他们母子,始终更偏爱山亭。”牧希指着病床上的叶山亭,大家的视线也都落在叶山亭的身上,“如果没有了山亭,叶鹤正就只有康康这一个孩子了,你们说,阮湄还不是最大的受益方吗?”
罗柔柔点了点头,“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
”
“如果真是这样,现在阮湄被保释了,岂不是放虎归山?”李正很是担忧。
叶梓允撇了撇嘴,忽然转移了话题,“今天你们两个不是要出院吗?还不去办理手续?”
“对啊,我都忘了。”牧希突然想起来。
叶梓允示意罗柔柔去帮她,想要佟武去帮李正,却被李正谢绝了。
叶梓允目送他们三人离开病房,才继续削着手里的水果,叶山亭和sa自始至终没说句话。叶梓允把水果切成小牙放在盘中,递给叶山亭,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叶梓允也知趣地离开了病房,佟武寸步不离地跟着。
病房的门关上,sa才扭头看着叶山亭,“你觉得会是阮湄做的吗?”
“不会。”叶山亭回答得坚定,“这对她来说,没好处。”
sa皱眉,“或许真有可能像他们刚才说的那样?”
“可我们很明确的知道她的目的,不是吗?”叶山亭放下手里的水果盘,“阮湄和我们合作,她说得很清楚,她想要的是拆散盛凯锋和叶梓允。对于叶家的财产,她一句话都没提。在我看来,她的目的是锁定在盛凯锋的身上。”
“但她总不可能对叶家的钱不动心啊!”
叶山亭笑了,“你觉得叶家有钱,还是盛凯锋有钱?”
sa微怔,竟也无法反驳。
此时,叶梓允在住院
部的花园里散步,天气算不上很好,周围没什么人。
佟武不近不远地跟着,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叶梓允突然开口,“我不觉得这件事背后是阮湄在主使。”
佟武不解,“少奶奶为什么这样说?我认为的确是阮湄做得出来的事。”
“不,动机不对。”叶梓允转身看向佟武,“就算是牧希所说的那样,她是为了叶家的财产,可是明知道现在叶氏集团亏空,欠了一屁股的债,她还争什么叶氏的继承权呢?这个时候,她应该想尽办法离婚,能得多少是多少,才是最聪明的。”
佟武恍然大悟,“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叶梓允垂下眼眸,“我的感觉,保释阮湄的那个人才是最大的嫌疑。”
“他们绕这么大的圈子,图个什么?”
叶梓允望向远处的天空,迷迷蒙蒙,什么都看不见,如同未来,永远看不清。
“我认为,是有人借机拖阮湄下水,再捞她一把,强迫她,为己所用。”
佟武心里越发不安,“谁会这样做?又……又为什么这样做?”
“等着瞧吧,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还会继续对我们下手,毫无意外。”
叶梓允清澈透亮的眸子忽然一沉,恰似头顶昏沉压抑的天空,叫人看不懂,也看不透。
佟武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想起盛凯锋常说的那句话,
叶梓允看起来简单实则并不简单。
这一刻,佟武才算是明白了。
深夜,医生和护士巡床后,sa换下病号服,趁机溜出了医院。
漆黑又森冷的大道上,几乎看不到一辆车的影子,时间很晚之后,才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叶家大宅门外。阮湄付账下车,刚走了没几步,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森寒冰冷的匕首。她的身子一颤,咬着牙,忽觉脖子上凉飕飕的,“你……是想要钱的话,我、我没有钱……”
“我不要钱,我要真相。”sa从黑暗里现身,一对阴狠的眼眸充满杀机。
阮湄握紧双拳,“是你?你想要怎样?”
“跟我走,不准出声。”
阮湄不得不点头,“好,去哪里?”
sa一手执刀压着阮湄,一臂打着绑带悬在胸前,逼着阮湄走向附近的公园,在黑压压一片的树林里死死推着阮湄靠着一棵大树,手中的匕首依旧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