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叶梓允皱眉,“我就是怕你误会,怕你担心,害怕今天的这种局面出现,才没有告诉你。”
盛凯锋冷笑,“怕我误会?你就没想过等我自己发现这一切只会是更大的误会吗?”
“既然是误会,你听我解释就会明白。”
叶梓允急迫的想要辩解,可盛凯锋突然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步步逼近。
气势凌人,叶梓允话到嘴边反而不知怎么开口。
“你想要怎么解释?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每一次纪离的出现都是巧合?”盛凯锋笑得凄凉,就像此刻静静荡漾在夜色下的河水涟漪,深沉又冰冷,“那你通讯记录里,为什么有你主动给纪离打电话的记录?”
叶梓允一怔,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天是陈曼来找她麻烦,她不得不找纪离。
叶梓允叹了口气,咬着牙根,心里酸涩得像是被人狠狠一揪。
“那件事并不是你想的样子,是有原因的,我是……”
“准备又以什么借口来骗我?”盛凯锋直接堵住叶梓允的话头。
她愣了愣,话梗在咽喉,胸口也憋得难受,“我真的没有想要骗你!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又能怎样?我又要怎么向你说明?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是吗?你未经我的允许翻查我的手机,就是你对我的信任吗?就是你该
做的吗?盛凯锋,你根本不相信我!”
“如果不是你先骗我,如果不是我太在乎你,我会做出这些事来?”盛凯锋指着自己挂彩的脸,怒吼,“为了你,我大庭广众和人打架,我图个什么?不是你做贼心虚,还害怕我翻你的手机?”
叶梓允头疼欲裂,闭上眼紧皱着眉头,似在压抑脾气,片刻才睁开眼,努力想要心平气和,偏偏声音却在颤抖,“我和纪离,只是朋友。他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不觉得我有哪里做错,我没求你和别人莫名其妙的打架,我更不是做贼心虚,我只是需要你的信任和尊重!”
“我更需要你作为一个成年人的专一和成熟!”
“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误解!”叶梓允急得跳脚,怎么都说不通。
“可现在这一刻已经发生!”
叶梓允扶额,脸色煞白得毫无血色,“盛凯锋,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我是隐瞒了你,我是违背了你的意思又喝了酒,但我需要应酬,我没有办法。我也有我的事业和人生追求,难道只需你们男人在外应酬,就不准我们女人应酬吗?更何况,我说了纪离帮我挡了酒。”
“你要应酬为什么不找我?你要挡酒为什么不找我?今天我们有约,你忘了吗?”
盛凯锋大步逼上来,叶梓允怔忪地身子往后仰,
差点失去重心,他伸手一掌拉住她的胳膊。叶梓允却并不领情,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同样向后退了一大步。
“因为今天酒宴上有政府官员能帮我们叶氏,我不得不……”
“叶氏比我重要,是不是?”
叶梓允的心扑通一声,像是坠入永不见天日的黑海里,此刻的沉默比刀子还要尖锐。
盛凯锋苦笑,冷漠地看着她,“叶梓允,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话音落地,瑟瑟的冷风忽然穿透河边的树木沙沙狂啸,撩起叶梓允的长发凌乱狂舞。
盛凯锋大步走过她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却早已道尽凄凉与心寒,扬长而去。
夜穹上,朦胧的月亮缓缓被浮云覆盖,浓稠如墨的夜色霎时如恶魔的羽翼将叶梓允层层包裹。痛彻心扉的感觉如溺水的窒闷,胸腔空荡荡的,没有氧气、没有爱、没有希望。她能感觉到自己下沉,却无能为力。
“少奶奶?”佟武的声音在叶梓允身后响起,“少爷让我来送你去叶氏集团。”
叶梓允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感觉迅速钻入她的胸腔,脸上和十指尖都冻得发乌。
她扭头看向佟武,佟武正拎起地上的医药箱,和长椅上的玫瑰花和礼盒。
“给我吧。”
佟武愣了愣,旋即明白叶梓允的意思,把鲜花和礼盒递给她。
玫瑰受不住摧残,花瓣早已纷
纷凋零,好几枝的枝头都已经断了。
叶梓允打开礼盒,一串精致的钻石项链在路灯下熠熠生辉,可它的光芒却又那样的森寒。
好像,盛凯锋的目光。
叶梓允叹了口气,合上礼盒,“回槐桐路。”
回到槐桐路,兰蕙候在玄关。
“少奶奶今天不加班啦?”
叶梓允勉强点头,直接朝楼上走去。
佟武随后进屋,压低声音问兰蕙,“少爷回来了吗?”
“没有。”
叶梓允有意留神他们的对话,倒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
回到卧室,她什么也不愿去想,直接倒在床上,冰冷的触感,给不了她想要的温暖。
——“叶氏比我重要,是不是?”
盛凯锋咄咄逼人的质问徘徊在她耳边,搅得她心烦意乱。
如果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的命运,那么叶梓允也绝对不会选择如这一生般活着。
在叶氏耗尽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