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凯锋从空服人员那里找了件新的白衬衣换上,向她们道了声谢,三个空姐花痴得几乎要跳起来。盛凯锋走回头等舱,环顾一圈,几乎所有人都睡着了。
零星十人左右的位置只有两个空位。一个是他的,另一个在角落,空位旁边则是一个仰头大睡的中年男人,叶鹤正。
盛凯锋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眼身旁已经睡着的叶梓允,替她理了理身上的毯子。
这时阮湄正好回来,看见这一幕,趾高气扬走过盛凯锋身边,故意撞向他的椅子,想要顺势跌坐在他的身上,却没料到盛凯锋的速度更快,已经站了起来,阮湄扑了个空。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盛凯锋压低声音说着。
阮湄理了理秀发,笑得苦涩,“问什么?”
“那夜暴风雨,你在木屋的真相。”
阮湄双手抱肩,微微斜着头,高傲地瞪着盛凯锋,冷笑,“就你这种态度,我为什么回答你?警方都不怀疑我,你还想怎么?盛凯锋,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话音落地,阮湄扭着水蛇腰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叶鹤正的睡姿,眼底匆忙闪过厌恶。
盛凯锋也不再追问,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翻开手中的报纸,心里却总是不安。
杀害徐晔的凶
手已经伏法,即便他们承认了嫁祸叶梓允,但盛凯锋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还有什么,隐藏在这件事的皮囊之下,那才是真正的真相,而阮湄肯定知道什么。
盛凯锋捏着报纸的手一紧,抬眸看向身旁的叶梓允,她睡得香甜,可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飞机飞得很稳,一夜好眠。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叶梓允中途醒来过,看了会书,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天亮,一束金光忽然落在叶梓允的眼睛上,她皱了皱眉,很快一片阴影压来,她又舒舒服服地展开眉头。却也因为睡饱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双大双遮在自己眼前,手掌的轮廓还泛着晨曦的金红。
“醒了?”
带着磁性的嗓音,深沉地响在叶梓允的耳边,她扭头望过去,盛凯锋一对深邃浩瀚的眼眸里闪着比晨曦还要唯美静谧的旖旎,像是静静流淌的一条柔波,波面摇曳着彩虹的碎光。
“……嗯,你睡得好吗?”叶梓允还没习惯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他,脸颊迅速又红了。
盛凯锋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映照在她脸上的晨曦,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一直未眠。
这时,正好传来空姐的播报,飞机即将降落,其余的乘客也陆陆续续醒了。
现实是法国时间的早上8点
,飞机徐徐降落到跑道上,慢慢滑行。叶梓允好奇的望出窗外,晨光笼罩下的机场有种别样的美,如同马赛这座城市,刚刚苏醒,还带着夜色未褪尽的青色雾气,和天边一角较深沉的墨蓝。
从飞机出来时,才真正感受到法国早晨森冷又清新的空气,吹走了所有的阴霾。
叶梓允和盛凯锋原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她一个随身挎包,而他只是一个公文包,所以两人很快随着人流到了机场大厅。即便一大早,机场大厅里已经有很多来接机的人。大家肤色迥异,发色不同,说着不同国家的语言,迎接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却是同样的欢喜和热闹。
“嗨!我亲爱的keifer,你比以前还要帅了,可是要把我们所有女孩子都迷倒?”
一个年轻的法国男人冲盛凯锋热情洋溢的走来,说着一口地方口音浓重的法语。
叶梓允看着他,还以为这个法国人认错人了,可当盛凯锋以法语回应他时,叶梓允才明白,这个人是专门来接待他们的。而且,叶梓允也才知道,盛凯锋的法语说得如此流利精准。
“哟,这位美女比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玫瑰花还要美丽。”
这个年轻的法国男人双眼发光的看着叶梓允,立刻热情大方的抱着她来了个贴面礼
。
盛凯锋眸色阴沉,正要开口,却已经听见叶梓允以地地道道的法语聊表谢意,博得年轻的法国小伙子连连赞叹她的发音比当地人都要好。
盛凯锋暗沉的眸色霎时又扑闪着耀眼的亮光,凝视着她的侧脸,然后俯身在她耳边以中文低语,“你到底还有多少意外在等着我?”
叶梓允的心咯噔一跳,脸颊迅速发烫。
“啊!keifer的女朋友!”法国小伙打趣地眨着眼,“我们的女孩子都要心碎了。”
“不,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太太。”
盛凯锋揽着叶梓允的肩头,大大方方的介绍,惊得法国小伙子捂嘴惊叹,一脸难以置信。
叶梓允的脸只得越来越红,越埋越低,都出了国门了,在人前也用不着这样演戏了吧?
她心里暗暗怀着期待,也许,这就是盛凯锋对她的表白呢?
叶梓允的心扑扑直跳,耳边偏偏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她最厌恶的声音——阮湄。
“呀,这不是梓允和盛少吗?这么巧,你们也来马赛?鹤正,快来……”
叶梓允循声回头,果然看见阮湄挽着叶鹤正的胳膊,笑得一脸妖艳动人。
“我们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