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湄诧异地一声耻笑,神色复杂地瞪着叶梓允,像是在看一场笑话,“你又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你有什么能耐保护他?现在狂妄自大的人竟然这么多吗?”
盛凯锋低眉看向面前狼狈的叶梓允,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会站出来替他说话。
阮湄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死死地盯着叶梓允,冷笑的模样俨然已是人生赢家。
她压低声音,呼出的热气扫过叶梓允的侧脸,自命不凡地炫耀又显示着自己的权力,“我告诉你,这个世上能护他的人,只有我!而你,只不过是爬在土里微不足道的一条小虫子,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多么可悲的生命!你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活下去,如果是我,早疯了!”
“我现在看你的确和疯了差不多,整个人利益熏心,走火入魔!”叶梓允的气势丝毫不输给阮湄,“你想知道我是谁,有没有能耐,我想这里很多人应该都认识我,都比你更清楚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能耐!”
阮湄蹙眉,质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叶梓允,“想要和我耍手段,你还嫩了点。”
“你可以质疑我,但你会后悔。”
叶梓允以盛凯锋当日和她说的话回敬阮湄,意味深长地扭头看
向身后的盛凯锋,挑眉,二人四目相对,含笑脉脉是心照不宣。可落在阮湄的眼里,倒像是他们故意秀恩爱刺激她,心头如针扎般的疼!
“好啊!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我洗耳恭听。”阮湄把玩着自己胸口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闪烁的美甲上也是一粒粒真钻,笑得邪魅,“我倒要看看,你是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能把我吓成什么样子?”
“我……”
“这里在干吗?在干吗?干吗啊?”
人群里忽然冲出来一个喝醉的中年男人,正是阮湄在花圃遇见的张董。
他的手里还摇摇晃晃地举着大半瓶的德国进口黑啤,跌跌撞撞,浑身刺鼻的酒气,语无伦次地打断了叶梓允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而注视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人……”张董醉眼迷离地扫视着四周,忽然抬高音量瞎吼,“婚礼结束了吗?怎么没人来向我敬酒啊?没人理我啊!”
阮湄蹙眉,食指横在鼻尖前遮住酒气,抿着唇瓣赶紧迎上去。
碍于她老公事业上的来往,她不得不陪着笑脸,“张董,婚礼仪式还没开始呢。我叫人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休……息?我不要休息!”
张董胡乱地挥着胳膊险些打在阮湄的身
上,好在她站得并不近。
“我、我还要喝!”
嚷嚷着,张董脚步踉跄地走去,正好走向盛凯锋和叶梓允的方向。
盛凯锋立刻揽着叶梓允的腰,护在自己的怀里。
张董迷迷糊糊看着盛凯锋,忽然双眼一瞪,扔下酒瓶溅得满地的啤酒,发疯似的直奔向盛凯锋,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哎呀,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啊?您最近可好啊?我一直想要去拜访您,但怕打扰您休息……”
他的酒好像瞬间完全醒了,又好像醉得更凶了。
叶梓允纳闷地仰望着盛凯锋,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对他如此谦卑?
难道,现在管家儿子的权力真的已经这么大了?
叶梓允疑惑不解,就连阮湄也是出乎意料,一脸不明白。
张董是他们的大客户,就连阮湄和她老公都不得不对他放下身段。
他却会抽疯似的巴结一个管家的儿子?
“我们也多次想要拜访您啊……”
“听说您喜静不爱人多,所以我们才迟迟不敢擅自打扰。”
眨眼之间,原本只是围观看热闹的人现在竟然全部都涌向盛凯锋。
阮湄目瞪口呆的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冷落,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甚至,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啊!
佟家
兄弟及时出现护在盛凯锋和叶梓允的身边,两人展开双臂以免来人拥挤上来。
盛凯锋则双臂抱着怀里娇小的女子,护着她的头,向佟家兄弟以眼神示意。
“大家的心意,我家少爷清楚,多谢各位的美意。”
“今天是阮小姐大婚的日子,还请诸位行个方便,婚礼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
人群不减反加,围得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句,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有些人认识他,有些人不认识却被他的美色迷倒。
不少未婚女子只是想要吸引盛凯锋的注意,推推搡搡,如浪潮似的,比安市上下班高峰期的地铁还要人挤人,整个现场好像随时都会崩溃爆炸。
叶梓允根本不明白事态怎么会突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就像是某位韩流大明星的见面会。
她脚上还穿着坏掉的高跟鞋,根本站不稳,整个人不得不全部都依靠在盛凯锋的怀里。
他极力护着她,见着佟家兄弟也要拦不住那些人,盛凯锋忽然蹲下身子猛地将叶梓允横抱而起,惊得她吸了口气瞪圆眼睛望着盛凯锋,身边的那些人不得不后退着让出一些空间来。
阮湄不知道人群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们频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