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似乎并不在意,他将手中的文件随意丢在床上,语气坚决地说:“你拿去还给他们吧。我不会听他们的。我都打听清楚了。”
王婶疑惑地看着他:“打听清楚什么了?人家连老板是帝城来的大老板,还能骗你一个小小养殖户不成?要不是看在你跟夕晴是邻居,谁会管你啊!”
王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就别管。我又买了一百只水鱼鱼苗,没空跟您在这瞎扯。”
王婶一听,气得直跳脚:“怎么又买水鱼?连老板不是叫你不要买水鱼了吗?养点别的,留条后路啊!”
王航指着自己:“人家都叫我水鱼王,我要是养别的鱼,那就是对不起公司信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您要是这么爱听大老板的话,找他去,别来烦我。”说完,他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婶失神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她无力地叹了口气:“唉。怎么这么倔呢!怎么就不听呢!”
连晨和夕晴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姥姥的小木屋。
夕晴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你刚刚和他们打牌,打听到了什么?”
连晨轻轻一笑:“我就不能是单纯的打牌吗?”
夕晴皱了皱鼻子,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
“好吧。”连晨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将夕晴揽进怀里,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早上去打听了一下火车上抓到的那两个人。听说是惯犯,名下的案子还不少,但目前没有证据显示他们和秦乐贤有关。”
夕晴的眉头紧锁:“不可能这么巧的。”
连晨也觉得事情蹊跷:“我明天代表你,去镇上医院看看他。”
夕晴的眉头依然紧锁,她摸了摸下巴,试图理清思绪:“如果他和人贩子没有关系,那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来的火车上?”
连晨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告诉夕晴:“镇上有一家水鱼一号的项目部,说白了就是卖鱼苗的。据村长说,他是来视察工作的。”
夕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视察工作……他在水鱼一号是什么职位?”
连晨回答道:“推广部的副经理。”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巧合?”她的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不确定,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天你要去吗?”
夕晴摇摇头:“我不想跟他再扯上任何关系了。你代表我去就可以了。你可以叫上寒仙一起去。”
“好。”连晨瞬间就明白了夕晴的用意。
此时。原本趴在院子里睡觉的大顺,突然动了动耳朵,抬起头,发出了两声清脆的“汪汪”,似乎在提醒夕晴门外有客。
夕晴和连晨相互对视一眼。夕晴问道:“没有敲门声,会是谁?”
“我去看看。”连晨起身,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王婶。
“连老板,夕晴在家吗?”王婶脸上满是焦虑。
“在的,您进去吧。”连晨看到王婶手里紧紧握着那份检测报告,心中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
王婶走进屋内,将报告单递还给夕晴。
夕晴接过报告,问道:“怎么样?王航哥听进去了吗?”
王婶摇了摇头,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跟着了魔似的,又买了一百只水鱼,这要是赔了,那他就连娶老婆的钱都没有了!”
夕晴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王婶的肩膀,安慰道:“您已经尽力了。”
王婶叹了口气,看着夕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夕晴啊,这事还是得谢谢你。回头我再劝劝他。”
次日,天刚蒙蒙亮,连晨就带着寒仙前往镇医院。
一路上连晨叮嘱寒仙到医院了之后要注意的事项。寒仙则是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记住。
然而,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时,却被医院护士告知秦乐贤已经出院了。
连晨皱起眉头,不甘心地问护士:“出院了?他去哪儿了?”
护士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突然提出要出院,我们也没办法。”
连晨回到家里。
夕晴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连晨走到夕晴身边,坐下:“秦乐贤已经出院了。我们没遇上。”
夕晴听到这个消息,耸了耸肩,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看来他伤得不重,死不了。”
“如果他有所目的,应该会来找你。如果没有,就当咱们欠他一个人情。”
夕晴没好气地说:“欠什么欠,这么算的话,他还欠我一条命!”
连晨觉得有道理,温柔地摸了摸夕晴的头。随后,他转身走向床边,拿起放在上面的外套,轻轻地为她披上。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汪村长,”连晨一边说,一边帮夕晴整理着外套的领子,“他说明天是乡长六十大寿,要办寿宴,邀请我们一起过去。”
夕晴似乎很感兴趣,问道:“孩子们也可以一起去吗?”
连晨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我特地问过了,可以的。乡里的习俗是,人到得越多,越吉利。村里很多人都收到了邀请。”
夕晴高兴地说:“那行,咱们也去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