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连晨已经部署好一切,在宾馆里静静等待着。
不多时,两名身材高大、神情嚣张的传话小弟,大摇大摆地迈进了宾馆大厅。他们径直走到连晨的房门前,“砰砰”地用力敲响了房门。
连晨眼神一凛,快步打开门,警惕地打量着他们,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小弟双手抱胸,斜着眼睛说道:“你是连晨对吧?”
连晨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另一个小弟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媳妇在我们马老板手里,识相的,就拿东西换。要不然,哼,你媳妇会有什么后果,应该不用我们告诉你吧。”
连晨咬了咬牙,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沉声道:“她在哪里,带我去!”
两个传话小弟押着连晨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车后,他们用一条脏兮兮的黑布条,绑住了连晨的眼睛。
面包车“轰轰”地开动了,而一直悄悄躲在暗处的警察叔叔们,也早已整装待发,准备好了一切。他们开着车,小心翼翼地暗中跟随着。
夕晴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像连晨计划的那样顺利进行。
马康建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连晨。
“老大,我们把连晨带来了!”一个小弟跑进来大声禀报。
夕晴听到这话,手不自觉地紧紧抓着小杰的手,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马康建给方老虎使了一个眼色,方老虎心领神会,手里的折叠刀瞬间出鞘,直接横在了夕晴的脖子上。
“别乱动,我的刀可不长眼。”方老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
连晨扯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面无惧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冷冷地说道:“马老板,大老远把我请到这,有何贵干?”
马康建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连晨双手悠闲地插在兜里,脸上毫无波澜,一脸淡定。
“别装傻,你女人还在我手里!”马康建怒目圆睁。
连晨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女人而已。”
连晨快步走向地上的刘朝霞,蹲下身子,轻轻扶起她,将她那凌乱披散的头发,温柔地别到耳后,轻声说道:“霞儿,别怕,我来救你了。”
刘朝霞一时间莫名失神,痴痴地看着连晨,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看着面前这个俊朗温柔的男人,刘朝霞心中突然涌起了无尽的悔意。初见连晨之时,如果自己能够选择留在他的身边,那现在,她就是尊贵的连夫人!根本轮不到沈夕晴!
明明自己身材婀娜、容貌娇艳,样样都比沈夕晴强!只要自己收起任性的脾气,变得温柔一点,听话一点,连晨一定会选择她的!可此时,她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模样,与街上那些乞讨的邋遢妇人没什么区别。
马康建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连晨这点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虽然刘朝霞拼了命地帮他偷东西,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但马康建绝不相信连晨会真的那么在乎刘朝霞。
“那东西你拿着没用,还给我。”马康建向前踏出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连晨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咬牙切齿地说道:“谁说没用,日记本里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犯罪记录!那是你害死我父母的证据!”
连晨一边说着,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放着的迷你录音机,他必须尽可能地套出马康建所做过的那些罪恶之事。
马康建满脸的莫名其妙,皱着眉头说道:“你有毛病啊!你父母死于列车坠桥事故,关我什么事?”
“私矿厂是你的吧!矿厂瓦斯爆炸是你的责任吧!爆炸引起山体滑坡冲断桥梁,导致列车脱轨坠桥,害死我父母!你还敢说与你无关?”连晨怒发冲冠,双目猩红如血,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
马康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给震懵了,呆立在原地。
“等等!等等!日记本里记录的确实是我在矿厂的化名,但是瓦斯爆炸是工人操作不当,跟我什么关系!我是怕赔钱跑了,但我不是老板啊,我当时只是工头,当时那个矿是顾泽正的!”
连晨心中一慌,下意识地看了夕晴一眼,他很担心她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受到影响。可仅仅是这一眼,就被眼尖的马康建收入眼底。
“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把东西交给我,你冤有头债有主,找顾泽正去!”马康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
连晨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坚定地说道:“如果我不给呢?”
“那你可别怪我不客气。”马康建给方老虎使了个眼色,方老虎立刻会意,收紧了抓住夕晴的胳膊,将夕晴死死地控制住。
夕晴只觉得呼吸一滞,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胸前的弹簧刀,刀尖闪烁着寒芒,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地刺穿她的胸膛。
小杰吓得小脸惨白,可他仍然牢牢记得夕晴交代过的话,小手紧紧地握住夕晴的手。
夕晴虽然清楚自己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但她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