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寒仙望着小桃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夕晴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她跟你从前一样可怜?”
寒仙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一样的。”夕晴轻轻叹了口气。
寒仙疑惑地歪了歪头,眼中满是不解。
夕晴耐着性子缓缓解释道:“她说经常被爷爷用皮带打,可你瞧她身上,哪有半点伤痕的影子?她说爷爷对她不好,可她竟识字,这足以说明家里至少还让她上学读书了。再说她家很穷,可她哪有瘦到皮包骨的模样?而且刚刚你也给她诊过脉了,应该也能看出她是吃多了冷饮导致的腹痛。”
寒仙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那……那她这么做是图什么?”
“还不知道,所以我想留她下来看看她的目的,没想到一根针就把她吓跑了。”
寒仙不禁感叹道:“姐姐,人心好复杂啊。”
“确实。哪怕是对你再好的人,都有可能对你有所隐瞒,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我知道了姐姐。”寒仙眨巴着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默默想着,自己会防着所有人,但绝对不会防自己的神仙姐姐。
待寒仙沉沉睡去,夕晴启动折枝花玉,瞬间传送至连晨房外。早上的时候,连晨说有东西要给她看,估计这会儿肯定没睡,正等着她呢。
果然,连晨很快便打开了房门,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拉至书桌前:“你看。”
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物件,夕晴一时之间竟有些眼花缭乱,不知该从哪里开始看起。
书桌最上方,整整齐齐排列着一排药品。连晨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这是我在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烧烫伤药膏,它们的包装有玻璃的,有塑料的,还有铝皮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夕晴认真地看着,仔细分析道:“铝皮的轻便,用着也方便,但目前对我们来说灌装太难了,我们做不到。塑料遇热会变形,刚熬制的药膏都很烫,所以也不合适。玻璃瓶可以,但会不会太贵了?”
“贵不是问题。”连晨将所有玻璃瓶装的药膏一字排开:“多少容量的适合?”
“一日三次薄涂,二十毫升差不多。”
连晨就把二十毫升的玻璃瓶留下了。剩下的放进桌子旁边的塑料袋里。
“接下来,得想个名字。叫夕晴牌烫伤膏?或者万能烫伤膏,还是其他的……你来想想。”
夕晴看着桌上的几款药膏想了想:“呃……这药膏里用地榆用得最多,要不就叫地榆烫伤膏吧。”
“行,咱们又顺利解决了一个问题。”
“然后是包装盒子。”连晨指着桌上的三幅画,第一幅画,主色调是红色,画着炙热火焰,盯着看一会儿,仿佛能感受到那熊熊燃烧的热度。第二幅主色调绿色,画着绿叶草药,那叶片鲜嫩欲滴,充满生机,还有一幅主色调蓝色,画着冰块与水滴,晶莹剔透,令人心生凉意。
“这画风……”夕晴莫名觉得着这加入色彩的国画风格特别眼熟。
“是刘权贵,我找到他了,他被限制自由两年半,如果表现得好,时间可以缩减。我聘请他作为饮料厂和茶厂的包装设计,他答应我出来以后,再也不赌了。”
“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夕晴听过刘权贵的故事之后,也觉得他是个可怜人。他冒险帮了连晨,又自首承认错误,如果真能戒赌,未来还能继续画画,做他自己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
“我在寻找刘权贵的时候,发现刘碧雪也在到处打听他。”连晨提醒道。
“看来刘碧雪是想刘权贵帮她作证。”
“刘权贵做不做证都无所谓的,反正假的就是假的。”
“也是。”夕晴轻轻点头。
“放心吧,我感觉刘叔已经痛改前非,打算重新做人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希望如此。”
夕晴拿起绿色草药的图,端详了一会儿:“我喜欢这张,但是图上画着的这株草药并不是烫伤膏的成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画上地榆、大黄和黄芩。”
“好。我让刘叔按照这个感觉再画一副。接下来是说明书。”连晨说着,拿出一张表格。
“你把这些内容填一填。我帮你拿去申请专利,申请医药许可。不过可能需要等上一点时间。”连晨的眼神无比认真。
夕晴有些愧疚,自己随口答应的事,却让连晨多了这么多事情:“连晨,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连晨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我们之间,怎么能用麻烦呢?况且我的饮料厂也需要申请这些东西,咱们一起申请不是更方便了吗?”
夕晴点点头:“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对你太客气,可我还是想跟你说谢谢。”
“我懂。”他的眉眼新月般微微弯起,眸子里也盈满了笑意,“我们继续。”
连晨拿出几张照片:“这是药厂选址,今日时间仓促,我只跑了四个地方,还有几处,我明日约好了时间,再去瞧瞧。”
“药厂?”夕晴微微睁大眼睛,满是疑惑。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