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需要一个带椅子的助行器,然后是一副腋杖,还需要一副拐棍,如果顺利的话,后期只要手杖就行了。
在现在这个时代,这些需要定制的物品在市场上几乎无处可寻。夕晴在昏暗的灯光下,专注地绘制着图纸。她根据连晨的身高,仔细地计算着所需的尺寸。
次日一早,夕晴带着图纸来到木匠老刘头家里询问。
“刘叔,能帮我做出这些吗?”
老刘头接过图纸看得仔细:“这图纸画得倒是精细,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种拐棍,你把图纸放在这,过年之前我一定给你一样一样的做出来。”
“不着急的,谢谢刘大叔。这些大概要多少钱?”
老刘头摆摆手:“不提钱,不提钱。”
“怎么能不提呢,这么多的东西呢。木料您给我用最好的,我来拿的时候付给您。”
老刘头还是摆摆手,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图纸,口中问道:“这几天在村里有遇上陌生老男人跟你搭话么?”
“没有。我回来这么久了,都没碰上过。”
老刘头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兴许已经离开了。”
从木匠家出来,夕晴又来到开理发店李叔家,李叔正在给顾客理发,李婶一见夕晴,就拉着她手不停地道谢。
“李婶,李叔这几天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那药可贵啊,他之前住院的时候,医生就给开那个药,得七八块钱一盒,太贵啊!”
“李叔心痛的毛病就得用这个药,贵点没事,身体要紧。中药也要配合着喝。”
“你算算,多少钱,我得给你钱,他前几天躺床上都起不来,现在又能干活了。”李婶在口袋里翻找。
夕晴按住她的手:“李婶,我不要钱。”
“那怎么行呢。”
“李婶,我想跟李叔学理发。”夕晴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李叔听见了,纳闷地停下手里的剪刀,转头问道:“你一个小丫头干这行不合适,可辛苦了哩。”
“李叔,我不是要干这行,就只想学个平头就行。我朋友腿伤了,头发都长到肩膀了,他不方便去理发店。”
刘叔给夕晴竖了个大拇指,欣然应下了夕晴的请求:“平头可太简单了,没问题。我帮村长理完,就教你,包教包会。”
夕晴刚刚没注意到理发的顾客是村长,连忙站起来问好:“村长爷爷,我刚刚没发现是您,好久没见了。”
老村长笑着点点头,跟李叔说:“夕晴这丫头,跟她姥姥一样,医术又好,心又善。你可得好好教。”
“那是那是。”
老村长理完发没走,坐在理发店门口的板凳上,右手拿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左手托着烟袋,时不时还聊上几句。
“小丫头学得还有模有样的。”
李叔夸道:“这丫头可聪明着呢。”
村长缓缓吐出烟雾,眼神有些迷离,手指不时轻轻敲击着烟杆,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夕晴丫头,要是在村里看到陌生人,离远点。”
老李头似乎知道老村长的意思,也说道:“是啊,最近世道不太平。”
夕晴眼睛没有离开过模特假人,手中推子不停:“我知道,木匠刘叔跟我说过的。我回来有段时间了,都没遇上,刘叔说那坏人可能已经走了。”
“走了才好。”老村长的语气隐隐透着几分怒气,看来那个坏人在村里干了不少坏事。
夕晴学得很快,没半天的工夫就学会了理平头,李叔热情地送了一套全新的理发工具给她。
夕晴提着一箱理发工具回到连家,在连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
从夕晴来的那天起,连晨的房门就再也没有关过。连晨放下手里的书,向门口望去,挑了挑嘴角:“进来吧,一早上不见人,又去哪玩了?”
夕晴将手里的理发工具提了起来:“我去学理发了,能不能借你的头当模特,让我试试手艺?”
“行啊。”连晨一口答应下来,撑起身体,扶着床边的柜子,夕晴将他扶到轮椅上。
夕晴用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围住连晨的脖子:“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荣幸至极。”
夕晴略带笨拙地捋顺了他的头发:“我要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能忍着,要马上说哦。”
“好。”
夕晴用梳子将他的头发梳了梳,他的头发长而细,因为长时间卧床有几处打结。
“咔嚓咔嚓。”连晨披散的长发被剪短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他垂下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
夕晴一下子红了脸,心也怦怦跳了起来。好在连晨一直闭着眼睛。
她紧张地抿了抿嘴,用推子将头发推齐,又用剪刀仔细地修剪他的发际和耳后的碎发。
最后在修剪额头的时候,连晨的眼睛突然睁开,鼻尖就在夕晴眼前,明亮的瞳孔中都是夕晴的倒影。
夕晴呆呆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心跳像敲打的鼓点。
“好了吗?”连晨很轻很轻地问。
夕晴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又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