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见宋昌不帮她,只好自己上,她挺胸抬头增加了几分气势,颐指气使的道:“孟氏,你的人这般无礼,连府中的教养嬷嬷都敢打,我看也不必学什么规矩了,直接打发出去吧!”
孟若华不急着回答,扭头对着杨柳问道:“你们打了吗?”
杨柳摇摇头,“没有,我在院中练功,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就都躺倒了。”
甜果年纪小又是个爱玩闹的,嘴又快什么话都随口就来,“莫不是妈妈们想讹人吧!”
众人听了她的话皆很无语,好好的谁会在府中讹人?
这不,其中一个婆子便骂了起来,“放你娘的狗屁,什么讹人,你个黄毛小蹄子有什么值得我讹的?”
甜果对骂道:“我没有,我家主子有!你们闯进来不是说要找银子吗?”
李嬷嬷一惊,大声呵斥道:“你瞎胡诌,谁要找银子,明明是找二夫人的金簪!”
甜果顿时委屈的对着孟若华哭诉道:“二少夫人我没有胡说,我在墙根底下听到她们说了,说要进屋翻找银子,找到了就拿去给二夫人!”
宋昌一听,登时气的胡子都翘来了起来,当家主母来儿媳妇院里翻找银子,丢不丢人,传出去都不用出门了!
其中一个婆子人称高婆子的一骨碌爬起来就要打甜果的嘴,被眼疾手快的杨柳一拦一推,便又摔倒在地。
“哎哟哎呦!”的喊了两声,高婆子冲着二夫人嚎道:“夫人你看,这些小蹄子就是这样打我们的,可怜我们这一把老骨头啊,差点就死在了青枫院!”
玉叶狠狠啐了一声,“您老喊得中气十足,且死不了呢!”
另一个婆子回道:“呸,不要脸的小贱人,你才死不了呢!”
珊瑚看了孟若华一眼,见她面色冷清,紧抿着嘴不说话,不禁骂道:“睁开你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胡诌。”
一时间几人又闹闹哄哄的吵了起来,尖利的喝骂声响彻云霄。
气得宋昌跳着脚对二夫人骂道:“你就是这样管家的?纵容下人跑到主子院子撒泼?毫无规矩可言!”
“我看你也不用管家了,管来管去把钱都管到你自己手里,还打儿媳妇的主意?你怎么不把你的银子拿出来花用?”
宋昌袖子一甩,“明日把账本钥匙交给儿媳,你先管束好你的人再说!”
二夫人不可置信的盯着宋昌,“你要夺了我的管家权?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宋昌冷冷瞥她一眼,道:“你可别这样说,你赚到手的银子到底是为了谁,你心里清楚!”
“为了谁?还不是为你,为了儿子,为了女儿,有一点是为了我自己吗?”二夫人尖声叫道。
宋昌嘴角漫出一丝讥讽,还为了你娘家!
孟若华冷眼看着两人的争吵,突然发觉宋昌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甚至可以说他心里门清,不过是装糊涂罢了。想来也是,依着宋府以前的富贵,他应该看过不少内宅纷争。
二夫人不依不饶的喊着,就差上手撕扯宋昌了。
李嬷嬷见宋昌面上越发的不耐,忙起身拦住了二夫人,小声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慢慢安抚住了激动的二夫人。
宋昌冷哼一声,他觉得第一个该打发的便是李嬷嬷!
其余几个婆子见状也都爬了起来,悄不声的站到了二夫人身后。
孟若华轻蔑的扫过她们几人的脸,朗声道:“若是二夫人看我不顺眼直说便是,不必这般侮辱人!我孟家人虽少,可却是一身铁骨铮铮。”她的目光落在二夫人身上,“今日您这番做法,就算您是长辈我也是要讨个说法的!”
孟若华肃立于院中,本就英气的眉眼带着丝丝冷意,挺拔的身姿散发出一种气势,有一种从没见过的凌厉。
院中其他人皆愣怔了一下,往日的二少夫人待人温和宽容,当初管家责罚人的时候也是淡淡的,从来没有这般气势。
唯有挨过两巴掌的李嬷嬷不自觉的瑟缩了起来,当初打她的时候,便是这样的模样。
二夫人一抬眸看去,一时也被孟若华的气势压到,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抬手在空气中狠砸两下,“孟氏,你想要什么说法?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婆母不过是借你点银钱用,你推三阻四的不答应,谁家媳妇会眼睁睁的看着府里吃不上饭还无动于衷,这便是你孟府的教养吗?”
孟若华冷冷道:“我孟府若是有下人胡乱闯主子的房间,早发卖出去了。”
“不亏是杀人无数的杀神,连女儿也这便冷血。”二夫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又道:“我们是诗书礼仪之家,最是怜悯下人,都是曾经伺候老太爷老夫人的老人了,做晚辈的就该好好尊敬着!”
孟若华面容不变,道:“那您怎么没把她们供起来,还肆意指使来做这般没脸的事,岂不是玷污了老太爷老夫人明辨是非的英名?”
“还有,您说谁是杀神?谁冷血?若没有众位将军兵士在前面浴血奋战,哪有如今的太平盛世?您觉得被杀的人可怜?那您何不去塞外用您博大的胸怀感化他们?”
博大的胸怀感化他们?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下流?
二夫人气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