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北城门那边,可是太平教出动精锐了?”
周永孝问的北城门,也就是太平教主攻的城门,皆是因为太平教楚教主交代,在郡城北门,打的越惨烈越好,而西面,和南面,不过是做做样子,东门,则是按照约定空着,若是太平教出动主力精锐,那就说明,他们有了异心,城池就不能给他!
所以,
右护法杜少庆,只把身后那些无用的流民,携裹着攻打城池,放下豪言,谁第一个登上城头,封五行副旗主,乃至于,快饿疯了的百姓,拼死而去。
这才有了守城兵士,招架不住的感觉。
“回,殿下,只有少许弓箭手助威,余者,全是流民,但悍不畏死,同归于尽者,不知凡几,所以,我部兵丁减员甚多。”
吴世明也有些惊愕,以往看不起的贱民,竟然会有如此战力,就算是手无寸铁,也能把着甲之士,拉着跳下城墙,一同赴死,不少将校受到震慑,有了怯懦之心,要不是寇子敬带着府军登城督战,或许城池,就守不住了。
听到吴将军的解释,周永孝有些默然,是啊,仅仅是一些泥腿子,竟然打的朝廷兵马还无还手之力,是官兵将士太过无能,还是朝廷气数尽了,失了民心,
“吴将军,守不住也要守,虽然说是有着约定,但如果不到三日的时间,我等连个城池都守不住,徒惹人耻笑,所谓的约定,也就可有可无了,你记着,就算城内兵丁死完,也要死在城头,”
周永孝虽然心生感触,但回的话,却是铁石心肠般的阴冷,
“是,殿下,明日守到午时,即可撤军。”
吴世明定了定心神,而后一抱拳,重复了殿下话语,像是缓过气来一般,没有之前的紧张,周永孝点点头,也不顾吴世明身上铠甲的血污,伸手拍了拍吴将军臂膀,说道,
“知道就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不管什么,既然已经动了手,就不要保留,去吧。”
“是,殿下。”
吴世明神色一正,握了握手里的长刀,带着兵丁,又回了北城门,
左锋立在殿下身后,看着殿下手上沾了血迹,赶紧拿出锦布递了过去,
“殿下,擦擦晦气,”
“嗯,有心了,”
周永孝接过锦布,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虽然看似恢复原样,可惜,血腥味十足,
“左锋,看来咱们的准备要提前了,通知孔将军,明日清晨,大军必须在城外接应,不得有误,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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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凄凉的号角声响起,
右护法大营,又是传来一阵喧嚣声,
营门前的山坡上,右护法杜少庆,眯着眼盯着郡城北城门的阁楼,眼看着那些官兵轮换着调动,也不知是第几批人马了,想来那位贵人,藏了不少兵在城里,这么怕死,
虽说如此,
看样子,仅仅凭借着这些流民,怕是动不了郡城分毫,都说人的影树的名,有着贤名的太子,果然是有底蕴的,怪不得朝廷十来年,连个人影都没有寻着。
“护法,今日已经发动两次攻击了,三个万人队,活着的寥寥无几,都快到晌午的时候,还打不打了,”
就在右护法暗自思索的时候,
被身边有些毛躁的五行旗主韩斗明,大刺刺的埋怨着,大营的粮草越来越少,可是收拢的流民越来越多,根本坚持不了几日,
眼看着前面的人都死完了,护法竟然还不下令,这不是留着人浪费粮食吗,
“你啊,就是心急,约定是在明日,今日不过是开胃菜,减少流民数量,但是此番试探还是太慢了,咱们,也给城里的贵人,上一些紧迫感,”
“呃,护法,怎么有紧迫感?”
韩斗明不明所以,都已经打的那么惨了,难不成动用麾下精锐?去杀一杀他们的锐气,好像他们为没什么锐气了!
“你啊,就是不动脑子想一想,今日。攻城,不得停歇,并且一次出动三个万人队,不死完,不准回来,去吧。”
杜少庆叹口气,有些无奈,几十万的流民拖在队伍后面,就算不死在城下,也要饿死了,既如此,还不如让攻城,看的更惨烈一些,也好省一些粮食,
“是,护法。”
韩斗明接了军令,准备下去调兵遣将,临到山坡底部的时候,忽然没想明白,都死在城下面了,哪里还能回来.
京城,
城外十里铺,
拐个弯,就进了山里,
贾家的车队,前后人数,自从出了城,就少了许多,多是族中之人,年轻者,徒步跟着,上了山之后,速度就慢了许多,
前后的人,虽然还偶尔有几声哭声,但是大多数人,都暗自笑脸,各自说着悄悄话,都在谈论,这一次回去,能领多少赏银,二奶奶可说了,只要天天到宁国府帮衬的人,皆多发一个月的月例,那可是二两银子啊,
不一时,
车队上了半山腰的地方,也不知道前面出了何事,
只见从那边来了不少人,离凤姐车不远,一齐蹿下来,扶车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