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淑云声音清冷,说话毫不拖泥带水,葛清笑了笑,看了一眼卫淑云,性子还是那么个性子,不过长公主动作还真快,跟随后回答;
“侯爷放心,我家殿下都给侯爷记着呢,从京城买的粮食,已经运出码头,想来很快就到了关外,今个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给侯爷送请柬,我家主子,明日就迁回京城,在府上准备了宴席,还请侯爷赏脸,”
微微的话音,带着一股香气,并且从一对丰硕之中,掏出一个请柬放在桌上,看的张瑾瑜倒吸了口,好家伙,这地方放的好,略微碰触,还带有体温,心中一荡,手上也不慢,打开一看,还真是永诚公主所书,那字体虽不如长公主,但也是精巧工整,大家之范,
只是,两位公主选的日子也太巧了,都是明日的时间,
“敢问二位,两位殿下的宴席,是在什么时辰?”
谁知二女同时回答,
“午时三刻。”
说完,二女对视一眼,皆有警告神色。
就连张瑾瑜也有些懵,午时三刻,不是赶鸭子上西天吗,怎么会选那个时辰,起的什么心思在里面。
“你们主子倒是会选时辰,你们说说,都是午时三刻,二人的宴会,本侯无分身之术,如何能去,算了,你们回去给殿下说说,本侯公务繁忙,无法前去赴宴,还请殿下恕罪,当然,心意会送上一份,”
这还真不是张瑾瑜故意推诿,而是不想和这两位殿下,在这时候牵扯不清,一个是勋贵世家的眼线众多,另一个是,永诚公主还有驸马,长公主一个寡妇,纠缠不清,岂不影响自己声誉,再说,京营还没去呢,兵将如何,心里没底。
想到京营,人就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可在她们二女眼里,分明是推脱之词,哪里肯算了,
葛清笑了笑,回道;
“侯爷说笑了,恩科考试都结束了,哪里还忙,我家殿下有事和侯爷商议,万望侯爷去一趟可好,”
“侯爷别听她的,永诚公主既然回京城,来的人定然不少,并且驸马也跟着回来,侯爷要是去了,流言蜚语传出来也不好,倒是我家殿下,请了不少故交,侯爷有空去一趟。”
也不知卫淑云是开了窍,还是心思敏捷,嘴上的功夫见长,挤兑的葛清,话也说不下去,
“真是笑话,我家殿下冰清玉洁,谁敢多言,驸马还要在封地管理产业,不便回京,倒是妹妹,你可知民间有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主子的事,主子自己去解决。”
“你。”
“好了,两位,事说完就回吧,此事本侯知晓了。”
张瑾瑜赶紧打断二人话音,好家伙,两个主子身边尚书,什么都敢说,传出去成了什么,也不知怎么那么大胆子,什么人妻,寡妇的,本侯可不稀罕,
连推带撵,把二人往外推,二女哪里肯,就在那推搡着,不免有些碰触,
屋外,
宁边的身影忽然冲进来,瞧见屋内的情形,复又着急退了出去,
“咳咳,侯爷,宫里有公公来此传旨,喧侯爷进宫面圣。”
张瑾瑜正在尴尬的时候,听见宫里召见,心头大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快,备马,这就去,”
回头看眼前二女还在相互怒视对方,劝了一句,
“本侯有事先去宫里一趟,你们二位回去各自通传,各自恭贺两位殿下回京,”
也不等二人反应,直接出了屋门,留下二女还在屋里置气,只等着府外马蹄声远去,二女才恨恨离开。
荣国府,
如今宁荣街的人少了许多,三日已过,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的,也不会再来,
荣庆堂内,
众位夫人,也能聚在此歇口气,
而屋内,放了一个大桌子,王熙凤寻了几个账房先生,在此算账,
不一会,
几位账房先生,放下手中算盘,在桌面上的纸张,写下了一串数字,起身把纸张递给二奶奶,
“二奶奶,账已经算完了,用度尽在此处,”
王熙凤闻言,一把拿过来瞧瞧,却见上面写了一个数,约有三万两白银,惊讶道;
“你可算清楚了,怎么会那么多?”
账房先生不敢怠慢,拱手回道:
“回二奶奶,小的不敢乱说,皆有账册可查,每日来往人的用度,光是宴席就有三千两之多,请了道士,还有静安寺和尚,这些都要捐献功德,各自需要五千两银子,二者相加就是一万两,还有里外丧事所需的用度,另算下葬那一日所出,以及一副上好的棺椁,算下来,三万两银子,只多不少。”
账房先生的话,让屋内众多夫人尽皆惊讶,要那么多银子,贾母倒是心中有数,摆了摆手,让几个账房先生回去歇息,
“嗯,就这样吧,凤丫头,赏,让他们回去歇歇。”
“是,老太太,”
王熙凤知道老太太有话说,就拿出散碎银子,先打发了几人回去,这才拿着账册回来坐下;
“老太太,府上现在可拿不出这些银子,如何应付。”
王熙凤本打算问大奶奶李纨要的,谁知不算不要紧,一算这么多,如何敢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