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气爽朗,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冬日的阳光照耀着巍峨壮丽的皇宫大内,乾清宫里随着戴权一声公鸭嗓子;
“皇上驾到!”
“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中央朝臣跪下参拜,高呼万岁。
武皇周世宏精神抖擞,眼露精光,穿着龙袍,腰挂宝剑,龙行虎步的走到乾清宫的龙椅之下停住,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跪下的众臣,也是心有沟壑,坐下后朝着众臣说道;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朝臣山呼完就起身分两侧站好。
然后戴权继续捏着嗓子喊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毕,
户部侍郎沈中新就首先出列,说道;
“臣户部侍郎沈中新有事起奏。”
“是沈爱卿啊,你说。”
“启奏陛下,如今春日就要到了,各地马上面临春耕,臣特请陛下从即日起彻查各郡粮仓,如今户部已然接到京城勋贵陆续还的欠银,可是各郡上缴的钱粮数目出入极大,所以臣请陛下彻查各郡府库钱粮,如有不实者即可拿下。”
此言一出,文官倒是没什么反应,勋贵那倒是立刻不少人出列赞同,镇国公牛清带头出列说道;
“陛下,臣举双手赞同沈侍郎,如今边关不稳,钱粮之是必然是要查清,不然到时候因为钱粮之事手脚慌乱错失战机,岂不痛哉。”
“就是啊,陛下,勋贵这边,几位老国公都是督促各家必须尽早把银子还给朝廷,并且要如实汇报,可是陛下,臣等在。”
齐国公陈翼也是在一边挤了几滴眼泪,痛哭流涕的附和着。
武皇是听白了,不就是勋贵还了银子心里不平衡,这是找文官的事呢,沈中新能答应必然是和收缴欠银有关,也是好事,就琢磨着;
“朕知道了,沈爱卿也是朝廷肱骨之臣,所言极是,就按照你说的办,各郡城的粮仓府库彻查,也不能冤枉各地郡守,这样由户部牵头,督察院和刑部配合,皇城司协助下去查一查。”
“是陛下,臣领旨。”
沈中新接到旨意就回了文官那一列,只是在队伍最前面,礼部尚书边正儒诡异的瞄了一眼身边的户部尚书顾一臣,想看出户部是何意思,带出泥。
可是顾一臣从上朝开始始终眯着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边正儒只得在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
其他几位阁老也是不明所以,当然也没反对,毕竟很多郡守不是很听话,如今科举那么多举子也需要去处,就默认了。
待沈中新回去后,兵部侍郎卫占英就出列道;
“启奏陛下,臣兵部侍郎卫占英有事启奏。”
“爱卿请讲。”
“启奏陛下,臣今日告知陛下,各省边军今日就开始启程回防边关,马上就要开春了,草原上的鲜卑人,东胡人,甚至女真人都可能随时寇边,应做好防范,尤其是晋北雄关下,东胡右贤王所部时刻盯着此关,不可掉以轻心。”
武皇就坐定,看向站在
“此事,朕知道了,每年都如此,晋北雄关下边军损伤巨大,朝廷耗费颇丰,西北那面又是不太安稳,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乾清宫是一片寂静,草原两大霸主鲜卑人和东胡人,这些年都是牢牢掌握主动权,大武始终处于守势,靠着雄关守护中原世界,哪里想得到要主动出击。
勋贵那更是知道边军现状,勉强能守住边关就是上天保佑了,其他的可不敢想,一时间乾清宫静的可怕,朝臣都是一言不发。
武皇周世宏也是感到有些屈辱,竟会如此,有些不悦的问道;
“怎么,诸位朝臣连个对策都想不出来?”
卫占英见状本想上前可是被兵部尚书赵景武忽然拉住衣袖,卫占英见此,眼神不解的问询,赵景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卫占英只得作罢。
“陛下,老奴有事启奏。”
就在武皇问话之际,戴权的声音忽然想起,引起了朝臣的关注,武皇转过头就问;
“你个老货,有何事?”
戴权就恭敬的走到大殿中央,从怀里拿出张瑾瑜递上的折子,说道;
“陛下,这是洛云侯张瑾瑜连夜写的折子,上面还有九省边军将领联名印章。”
朝臣也是神色一怔,什么事需要联名上折子。
武皇周世宏也是眼神一凝,何事需要他们要一起上折子。
“那你就当着诸位臣工的面读读,看看是何事?”
“是,陛下。”
戴权就不慌不忙的打开折子就读了起来。
“敬呈吾皇,臣洛云侯离京之际,与众将宴会于镇国公府,臣有言启奏陛下,如今大武兵强马壮,朝臣一心可谓是百年的盛世,可是边关连年征战不休,边军困苦不堪,尤其是晋北雄关下惨死之人不知凡几,与东胡人有不够戴天之仇,如今北方东胡人渐渐逼近边疆年年扣关,丝毫不把大武放在眼中,臣张瑾瑜痛心疾首,特下绝心献平虏一策!”
戴权顿了下,武皇急忙说道;
“别停,继续。”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