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着!”
王熙凤撒娇陪笑,话头一转就问起了张瑾瑜在何处。
王氏心里净明,也没为难她,问道,
“瑾瑜在你来之前就去了大营,这些天应该不回来了,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王熙凤闻言脸漏出难色,琢磨着这事怎么开口呢。
王氏看到眼前纠结的侄女也是好笑,欲盖弥彰啊。
“这荣国府贾家是不是过得越发的手紧了。我看你虽然管家,但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不是府里的嫡长孙媳妇嘛,怎么我看老二家的住在了荣禧堂,虽然我是外人但是也知道这不妥吧!”
王熙凤听完此话,也是红了眼眶,这里面的难处谁又能知道。
“姑母,这里面事有些复杂,难堪,侄女不便说!”
“哦,是不方便说,还是家丑不可外扬啊。”
王氏犀利的话语一点也没含糊,王熙凤脸色苍白,心中也是苦闷,怨贾母的不公,还是怨二太太的刁难,还是怨自己无能。
“姑母,此中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再者我也算是嫁入贾家的媳妇,算是人家的人。”
平时口齿伶俐的王熙凤竟然被说的找那些牵强的理由来搪塞,王氏看火候差不多的,直接厉声呵道,
“谁说的,难道我们王家的女子合该被牺牲?”
此句话一说出,王熙凤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瞬间流出,抽泣不已,平儿也是拿出手绢不断的给擦着眼泪。
“姑母,我算哪门子管家,府里上面有老太太,二太太压着,琏是继承人,但是国公府产业可是二老爷的,侄女可是什么也没有啊。”
王氏算是听出来了,荣国府应该大房继承了爵位,可是产业进项给了二房,也不知道是老国公的意思还是老太君的意思。
要是前者那就真有意思了,也不知道老国公是怎么想的,万一分家,那所谓的荣国府可就分崩离析了。
“哦,那我可是听明白了,闹了半天,你是什么也没捞到,还要出人给二房打杂。”
王氏干脆直接的把王熙凤在荣国府的现状说了出来,王熙凤听了还是一愣,但是仔细回想起来确如姑母所说的一样,管家管的自己嫁妆都少了不少,越想越委屈,不禁又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哭什么,今天来不就是问商路的事嘛,来,坐下说说你怎么想的?”
王氏在主位上有些好笑的安慰着,没想到那么精明的女子竟然被二房支配着,都是不简单啊。
此时的王熙凤还没有用荣国府公账的银子放那些黑心钱,也是从其他方面扣扣索索的留下一点,远不如那几位管事来的银子多。
“回,姑母,侄女想的,国公府有以前的商队,现如今成了府上的买办了,我想安插点人从商队赚一些体己的银子。”
王熙凤把自己昨夜想好的法子说出来,就是跟在商队后面加塞些货物赚一些银子。
王氏看了在那小心翼翼的闺女也是感叹不已,曾经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小心呢。
“看你那憋屈样子,什么事大大方方的,这样,听说贾家有不少过得不如意的子弟可否?”
王熙凤点了点头,这太多了,可不是一点点。
“这不假,贾家五服子弟众多,不如意也多。”
“这不就成了,我侯府也组成一个商队,你呢招揽些贾家的子弟过来帮忙,然后你出出钱入股,直接跑关外,赚的银子咱们娘俩分,正好瑾瑜收了一位掌柜商大,我看挺精明的,怎么样?”
王氏盯着王熙凤的眸子问道。
王熙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长辈,这太好了,就是那贾家怎么办?
“谢姑母,那贾家怎么办?”
王氏冷哼一声,道,
“与你我何干,咱们赚的银子是自己的,有本事自己跑啊。”
王熙凤内心已然赞同,就是还是担心老太君,还有二太太的插足。
王氏自然看出王熙凤的忧虑,直接说道,
“此事好解决,你就说你自己入股是我同意的,他们想跑自己去跑,只是利润没有那么大了,关外的税一定要交的。”
王熙凤虽然没听明白但是也知道税的重要性,但是关内走私成风,就没有世家勋贵交过,对了走私,
“姑母,那要是商队在关外走私怎么办,这么大的利润,夹带的可能性太高了。”
王氏神秘一笑,冷声说道,
“那试一试就知道了!”
王熙凤有些不解,这可不是小事,只是一旁的平儿反应过来,关外还不是眼前的这位说的算嘛,轻轻拽了下王熙凤的胳膊。
王熙凤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嘛,关外还不是姑母说了算的。
刚想再问,就听到外面传来门房的喊声;
“老夫人,宫中来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