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清被羁押的人关在哪了没有?”
“回统领,知道,卫军的家眷,都被洛云侯抄家关在了旧宫的地牢之内,而且,秘卫来报,今日旧宫里的禁军戒备森严,颇有些不同寻常之处,恐怕有事发生。”
下首一位精壮的汉子头目,也是快速说着得来的情报,老者听闻,也是心有戚戚,心有伤感的说道;
“怕是洛云侯要下手了,王爷命令就是要救出严从指挥使的家小,可是我们来晚了一步,真是该死。”
“统领,也不怪我们,是半路上那些人黑衣人的阻拦,那些人可不是简单的劫匪,个个都是好手,要不然早就被我们解决了。”
下首的头目也是一脸的愤恨之色,本来计划留有充足的时间,哪曾想半路杀出一伙人,不断地找麻烦,要不是下江南走的急,早就解决他们了。
老者也是一脸的阴霾,那些人是谁的人,暗卫不像,北王府的秘卫也不像,看路数倒是似曾相识。
“此事,容后再议,李东,你即刻带人盯着旧宫的方向,看看他们出来后准备去哪。其余的人都出去待命,不过以我之见应该是距离最近的秦淮河处行刑。”
“杨统领,你怎么知道会在那,万一去了菜市口不就麻烦了?”
李东也是有些着急问道,禁军选的刑场可是关键,要是猜错了,可就被动了,连埋伏的时间都没有。
杨统领摸着胡须,看了看南边旧宫的方向,斩钉截铁地说道,
“旧宫汤将军必然会选择离得最近的地方行刑,因为昨夜洛云侯,早就集结了部分兵马南下了,要是路上没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已经到了,你说金陵城,如今就快城一座空城了,换你是汤将军会冒险去远的地方吗?”
千户李东也是闻言一愣,想了想也有道理,换作是自己也是选选择近的,稳妥为主,当然心里也没有底,万一错了可就麻烦了。
还是要提前知道为好,就说道,
“是,统领,卑职知道了,还请统领小心些,这些禁军四卫军虽然不如京城的大内的禁军,但是能留在金陵必然有些本事的,卑职这就带人去那边盯着,只要禁军有了动作,卑职会立刻传来消息。”
“去吧,你也小心,其余人潜伏到秦淮河,以以往信号为主,收到信号后再动手。”
“是,统领大人。”
说完,一屋子的人就各自散去,老者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可是想到一路来的坎坷,还有那么多眼线盯梢,难免感觉有些阴霾,事在人为,只能尽力而为了,只是严从怎么会死在漕运总督府呢,有人给沈学仕通风报信,还是另有他人提前给了信,费解啊。
“统领,我们怎么办?”
身后的秘卫也是小声的问道,老者也是回过神来,看了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走,换下一个地方,此地不可久留。”
“是,统领。”
杨乘就带着东王府的秘卫即刻离开了严从的府苑,离开的时候,院子里的大片血迹也无人清理,显得阴森可怖,更显得凄凉无比。
扬州城,
早上天一亮,
水军船队就接近了目的地。
张瑾瑜在船上睡的不安稳,就起了个大早,来到了楼船上面问道;
“还有多远?”
“回侯爷,前面就是。”
楼船上卫军哨兵一指前面的岸边一处黑影回应道。
张瑾瑜往侧前方看去,果真,不少船留在那正在卸货,
“快,靠过去,宁边让那个副将带人控制卫军大营,剩下的直奔扬州城,今天要好好磨磨刀了。”
“是,侯爷。吹号。”
宁边在身后也是跟着大喊,
楼船上的哨兵也是拿起号角吹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号角声一响,
警戒着整个船队,楼船上的军士早就披甲持刃的站在甲板上等待着,一靠岸就冲下去。
倒是扬州的码头,一点也不比金陵的码头差,甚至更为繁华无比,来往的船只,还有码头竟然还有一座座仓库,人更是拥挤不堪。
几乎所有在忙碌的百姓听到河道上传来的陌生的号角声,都是不由得看向北面的河面上。
哪知道,庞大的水军船队已然到了眼前,反应快的早就撒丫的就跑了,剩下些苦力都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集镇上的酒楼,不少食客见了都是喊道;
“快快,走,走。”
“仁兄,为何如此慌张?”
“就是啊,这菜刚刚上来,还没吃呢。”
那位急着要走的食客哪里肯回答,直接下了楼就跑了。
留下了众多食客不明所以,都是围在窗前观看,多少年没有官军来了。
而码头卫军大营内,
“报,将军,河面上出现大批水军的船队,马上就靠岸了。”
“警戒大营,我随后就到。”
“是,将军。”
看着亲兵出去了,汪副将也是着急问道;
“叔父的人都撤出去了没有,洛云侯都到了。”
汪应寒的管家也在此,也是着急上火的说道;
“汪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