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码头,
张瑾瑜的水军船队也是接近了水寨,先让一艘斗舰船靠了过去。
谁知水寨水门紧闭。
码头卫军的士兵竟然在副将的带领下,拒绝水军的靠岸,宁边皱着眉头问道;
“侯爷,看样子卫军的人有不少漏网之鱼啊。”
张瑾瑜抬头看向水寨那边的角楼之上,卫军的人竟然把弩机都拿了出来,好胆子。
“命令斗舰船,抛射,其余楼船上的人马,去扬州码头下船,然后路上背后杀过去,一个不留。”
“是,末将领命。”
随即楼船上开始擂鼓,旗兵也是快速打着旗语,仅仅一会,水军的船队开始变阵,斗舰船集结,然后各船都开始对着水寨放箭。
“弓箭手准备,水寨方向,放。”
一小片乌云似的箭雨直接覆盖了过去,卫军的人顿时惨叫声响起,汪副将也是不相信对面那么快就动手了,只得大喊道;
“反击,反击,放箭。”
卫军的人也开始进行抛射,可是人数少,而且岸上往河上的船只散射,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本来,码头上的人都是好奇,很多人聚在一起,站在那看热闹,讨论许久没有见过的水军船队,谁知看了没多久,见到不远处的卫军大营还有水军船队,各自想起号角声,还有擂鼓声。
气氛明显不对,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方竟然放箭了。
马头上的围观百姓,也是蒙了,见到官军和官军打起来了,这才反应过来,百姓四下逃脱,张瑾瑜也没管那些人,靠了岸,就喊道;
“下船,杀过去。”
到了岸边,放下木板,先锋营和卫军的人就开始冲了下去,拿着刀盾准备着,
“先锋营第二营集合,”
“第三营集结进攻。”
很快,张瑾瑜麾下的先锋营集结完毕后,扛着盾牌直接奔袭过去,到了卫军大营就开始用角木冲撞大营辕门,
“一二三,撞。”
“嘿呀。”
营门吱呀一下松动了。
营门的卫军校尉也是喊道;
“顶住,顶住,弓箭手反击,快放箭。”
话音刚落,一片箭雨袭来,早有准备先锋营也是拿起盾牌,即使有漏网之鱼,身穿重甲的军士也是毫发无伤。
仅仅一会的功夫,营门就被角木撞开,先锋营的人就杀了进去,码头集镇里,
酒楼茶馆,酒肆商铺,里面不少人还在往外看热闹,还没反应过来,哪知道两军一见面就直接开战打了起来,刀刀见血,一地的尸首。
“快跑。”
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观的百姓就作鸟兽散,而在路边的一处茶馆,几位汉子也是急忙起身,就离开了,到了巷子里。
一位瘦小的男子就说道;
“护法,此事麻烦了,洛云侯怎么一改常态,直接就杀了过来呢?”
“我怎么知道,城里汪家的人走了没有?”
太平教的护法左锋也是着急问道,好不容易说动汪家加入太平教,还给了自己五十万两银票,就是要保证汪家上下老小的性命,本来今天该转移的,哪里知道洛云侯今日竟然到了扬州,直接杀了过来。
“回,护法,走了很少的一部分,可是后边不少人还没有走,有太多东西还要运,所以就耽搁了,周堂主还在那盯着呢。”
男子也是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废物,通知咱们的人带着汪应寒先撤,汪家是保不住了,但是人要给带出来。”
左护法也知道,就凭那一点的人哪里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关外边军,刚说完就听到不远处卫军大营那边的欢呼声。
左锋脸色一变,说道;
“咱们快撤,营门破了。”
男子也是一惊,跟着护法就跑了,还有些不可置信,一刻钟都没到啊,这么快。
几人也是来到了一处农家后院,然后牵出马匹,直奔扬州城,就是这几批马还是汪应寒给送的。
码头,
卫军的营寨,辕门一破,张瑾瑜的麾下就杀了进去,先锋营的士兵见人就砍,一下子就冲破营门的防卫。
汪副将见此也是带着心腹亲兵,走到了一处隐蔽的位置,那里有几条快船,登了上去,打开风帆,借着风快速向北逃去。
河面上的卫军虽然看到了,可是船大难掉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船逃走。
站在楼船上的张瑾瑜也是看的一清楚,
“宁边,下去集结骑兵,带上五千人马快速突袭扬州城,还有通知杨公公快些上岸,至于那些人,不要问了,还有把谷云石带上。”
“是,侯爷。”
宁边就下船集结骑兵去了,张瑾瑜则是交代副将守好楼船,也是带着的亲卫和谷医官下了船,骑上马匹,也没等赵公公和皇城司的人准备好,直接一夹马腹,喊道,
“走,驾,驾!”
五千骑兵就直奔扬州城而去,倒是赵司赵公公刚下船就见到侯爷带兵走了,也是着急喊道;
“侯爷,侯爷,您慢点,等等杂家,等等杂家啊。”
赵公公看着侯爷走远,也是急着跳脚,向后面的李千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