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
盐政衙门,早就是披白一片,萧瑟无比,哀伤的气氛分外凄凉,
张瑾瑜在西厢房,林黛玉的闺房内安顿好林黛玉睡下后,就关上门,走出了西厢房,
回到了堂屋门前,
灵堂内,
看着手下的弟兄代为守灵,便让亲卫交代了厨房一声,给弟兄们准备些吃的,夜寒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刚想回去休息,从中院,季千户竟然跑了过来,见到了侯爷,喊道;
“侯爷,侯爷,门外有人求见。”
“这么晚了,是谁?”
张瑾瑜紧接着追问了一句,如今天色都快子时了,还有何人上门,如今的扬州城可是被自己的刀割了一遍,还有谁胆子那么大敢见自己。
“回侯爷,是扬州另外的两个盐商程之英和黄至纯两位家主求见。”
季千户来到身前,小声地回道。
张瑾瑜失声一笑,是那两个,倒是把这二人给忘了,
“本侯险些忘记还有这两位盐商了,也好,走,一起去见见,”
“是,侯爷。”
季云辉就在前面带路,二人刚想走,张瑾瑜也是环顾一周,问道;
“赵公公可是休息了,怎么没有见到。”
“回侯爷,大公公今日伤心过度,精神不支,如今在中院的厢房睡下了。”
季云辉小心的在前面陪着,张瑾瑜心中不免对这个老太监有了些好感,虽然贪财阴毒了些,可是比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好了不知多少。
“赵老哥是该好好歇歇,也多亏了他帮衬,不然那些乱臣贼还不知要残害多少忠良之士。”
“侯爷说的是。”
季云辉又是一拜,敬重的回应。
“行了,走。”
二人说完话,继续向前院走去,来到了盐政衙门的正堂,季云辉打开门说道;
“侯爷,他们二人就在里面,还带来了不少箱子也放在里面。”
“哦,有意思。”
张瑾瑜带着亲卫就跨进了门槛,果然见到堂内两旁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足有几十口之多,最前面是两位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不住地在前面来回走动,听到身后的动静,二人回过头。
也没看清楚何人,直接跪下大拜,喊道;
“罪民程之英,黄至纯参见侯爷,”
张瑾瑜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没有理会,直接从二人中间走了过去,来到堂内高坐案几之后坐下。
着,丝毫不敢动弹。
张瑾瑜看着两位盐商那么老实,出声道;
“起来吧,说说什么罪?”
“谢侯爷。”
二人,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程之英更是满头大汗,哆嗦着说道;
“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全听您的,”
西边站着的黄至纯反应也不慢,急着附和道;
“对对,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听话。”
“呵,你们要是听话还有今日之祸,林大人能有如此下场。嗯!”
张瑾瑜听完手一拍桌子,更是冷哼一声,二人哭喊着跪下;
“侯爷,侯爷,小的可不敢害林大人啊,小的盐引份额一半可都是汪家的,哪里敢对林大人不敬,每年该交的一点都不少,实在是没胆子敢谋害林大人,都是汪应寒此人做的。”
二人不断在也是好笑,不外乎墙头草罢了。
“王应寒已经俯首了,你们再说谁知道,虽然此人谋逆,但是未必不是一个好汉,没有卖主求荣,你二人为谁做事自己清楚,本侯如今也不想再知道,说说盐引,每年的利润伱们自己可得几成?”
二人听到侯爷的发问,也是悻悻不已,
“回侯爷,有三成银子可拿,其余的都分完了。”
“嗯,没有说谎,以后你们的盐引自有朝廷下一任巡盐御史分配,不过本侯要你们利润的一半,换成扬州茶砖和粮食送到关外,此事就了了,怎么样。”
张瑾瑜本就没有想抄家他们二位,盐商要是死绝了,大武朝廷的岁入也别想要了,还要留着他们稳定江南盐业。
盐商杀一半,剩下的人就会立刻填补空余,甚至那些小家族会突飞猛进,不久的将来又是八大盐商,缺的是领头人,不是那些小家族,跪在地上的二人哪里知道侯爷心中所想,闻言顿时大喜,又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嘴中不断地说着,
“谢侯爷,谢侯爷。”
“起来吧,早些回去,还有盐引税不可懈怠,朝廷可是盯着呢。”
“不会,不会,小的心里明白,万万不可短了朝廷的税。”
二人连连摆手,声称不敢漏税。
张瑾瑜见此也就起身准备回去,累了一天,身子骨乏了,必然有些困顿,打发二人回去。
见到侯爷要走,程之英和黄至纯对视了一眼,站起来后,急忙拦着侯爷,快速从各自怀中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递了上来,程子英双手奉上,恭敬的说道;
“侯爷,您来江南,小的没有什么送侯爷的,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是啊,侯爷来一次江南不容易,需要带一些特产回去,堂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