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荣国府,
今日府上一切如常,好似前几日贾敏去世的消息,好像从没有过的一样,也只有老太太不时念叨几句,掉了几次眼泪。
可是被宝玉和三春三个丫头围在身边一哄,倒是忘去了悲伤,开心了起来。
至于其他人,贾政和贾赦也就难过了一天,往后几天跟没事人一样,
贾政除了办部堂之事,也是召集府上清客,谈论文章,品茶散心。
倒是贾赦,好似迷恋上了秋桐,每每在书房里胡混,惹得邢夫人心浮气躁,恨得咬牙切齿。
就连贾政的夫人二太太,每日吃斋念佛,还有贾赦的夫人邢夫人每日逛园子,都是没有变化。
倒是只有王熙凤一人,时常担心贾琏,不光是担心其安全,更是担心贾琏在江南那边,是否又去了烟花之地。
秦淮河的窑姐杨州瘦马,王熙凤安能不知,从小在金陵长大,瘦马之名早有所耳闻,这每日想念几次,茶饭不思,人也消瘦了下去。
平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到二奶奶又在那愣神,就过去拍了一下二奶奶的肩膀,提醒道,
“奶奶,这可不成,才走了几日,你就成了这样,人都瘦了一圈了,外面的族人都在等着二奶奶安排人手过活,
最近的时候,货物都备齐了,侯府那边,商会长说可以随时出发了,不过随商队出行的人就需要接近四百人,需要二奶奶安排三百人跟随,而且那边商会,还要留守至少三百人帮着搬运卸货,随行管事向
王熙凤一听到商队都准备好,就要起程了,心里激动,盼星星盼月亮可是等来了。
这次可是把自己压箱底二万多两银子还有侯府借来的五万两全用上了,就是招募贾家族人,还有安家时候,银子花费的太多,五百人,前前后后小半年,算上吃喝用度,一万两银子都快没了,全是自己嫁妆填补,如今可不就盼着商队起行的吗。
“还需要那么多人,不是说五百人就够了嘛,怎么回事?这边贾家的人先过去干活,都是姑奶奶我自个掏的银子,现在实在拿不出银子了,商大那边银子也不多,说是侯府当家的不在,不敢在府上支取银子,你说这是什么话,要是姑母在,荣得了他放肆。”
说到这王熙凤,气不打一处来,除了给了两次用人的银子,其他的一两都没给,说是入股的分担一些开销,不知道二奶奶我没银子了吗,不长眼的东西。
平儿拿出碗筷,成了一碗饭,
“二奶奶何必生气,手里没银子,可是那边也没说一两不给,这次平儿去要了,给了一千两的人员起运的费用,一人二两银子,奶奶怎么说?”
说完顺手拿出一千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王熙凤眼睛一亮,随即又是暗淡,说道;
“这有什么用,一人才领二两银子,荣国府上的一个丫鬟月例都有二两银子了,还差这一点?”
“那,奶奶是不要了,我给
平儿好似没有用眼色一样,直接伸手就要去拿,瞬间被王熙凤一巴掌打在翘臀上,碎道;
“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这是你能拿的吗,不知道老娘连个胭脂水粉都没舍得买,这一千两银子,省一点,还能撑不少时间,等商队回来就好了。”
平儿摸着臀部,满脸羞红,那么用力做什么,都打疼了,不过一种异样感觉藏在在心底,
“奶奶现在也如此不讲理,是你不要的,还来打人家,再说了,府上的银子奶奶为何不动?借点银子也能缓一下。”
“哼,我敢吗?几家的眼睛都盯着呢,再说了,这生意是我王熙凤的生意,贾家是贾家的生意,所以分开为好,到时候收了银子,进了我的手里,其他人想拿银子,不可能,
即使要给就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还能和以前一样,没钱了都找我,你把府上账目在备一份,到时候二太太我的好姑母,再想私下实在不行,管家权力还给她,想从我这捞银子门都有。”
王熙凤眼里闪着精光,荣国府有我和贾琏的一份,就是分了家,还不是各过各的,有了进账还真不怕了。
“对了,你家二爷不是从军营那边运来不少野味嘛,做成熏腊肉做的怎么样了?”
“回二奶奶,都做成了,这次不一样,不是以前那种风干的,说是用火烘烤,烟熏的那种,别有滋味,刚送来没几天挂在风口吹风呢!”
平儿当然记得,这是二爷带着兵在西北的平山猎场,打猎而来的不少野味,还听说另一种做法好吃,特意带回来让别人烘烤,交代的。
“行,我先吃饭,你就替你二爷筹办,把这些肉收拾下看看怎么分,最好的你给老太太那边送去,其余的你自己度量着,往各处分派,宝玉那边也别忘记了。”
平儿欠了下身,应下此事。
第二日,
平儿带着人就把那些熏好的腊肉运回,几大车的熏肉老远就闻到肉香,进了院内,王熙凤和平儿便差遣人分派,使得荣国府上下都热闹起来,不少丫头小姐派人来看看。
贾母在荣禧堂,趁着二太太王夫人给她请安的时候,说话间就问道;
“怎么今儿听外头闹哄哄的,你看那个吵吵劲头,又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