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做了节度使府的忠犬。
人各有志,不一而就,朝廷的官看不起节度使府城的官,那些入了节度使门下的官,活得滋润,也看不起朝廷的官,所以在底层,派系更是多,理不清,剪不断,交错惨杂在一起。
尤其是新进的恩科士子,只要投奔,关内节度使府都是给双倍安家费,日子当然过的不错,不管是当个榜样还是真有其事,节度使府上,对待投靠的官员,也是尽心笼络,一个有心投靠,一个有意招揽,郎情妾意,上下皆大欢喜。
“是啊,节度使大人,下官也认为朝廷可另有他事,至于说京南那边,小小的民乱,还需要集结中州各地的府军,不说咱们大梁城四万精锐士兵,就是河东,河西二郡都是中州重镇,楚国忠和曾维伦二人,想必也是想的和下官一样了,至于说司州和弘农二府,只能算作添头,起不到什么作用,
刚刚信使所言,最少也是十余万兵马,那么多甲士在此,谁是主帅就是最重要的,所以老大人要留意,到了京城想办法结识他二人,可能会好一些。”
“说的对啊,”
“是啊,”
下面官员又小声讨论起来,对大梁城同知米所成的话尽是赞同之色,俗话说,有了人商量,事情就好办多了,那郡守曾维伦和楚国忠也曾差一点当上了节度使,可是后来受到北王府之事的波澜,无缘节度使之位,所以二人心中作何想法,谁也不知,可是并不妨碍老大人过去探探底子。
毕竟也有一面之缘,虽说不是在一个锅里吃饭,可是总有一些矫情在里面,有话也好说。
看着众人在那议论着,吕代元心中也有了底,果然,玩心眼还是他们文官啊,也不妄这些年对他们的恩惠之情,心思更是没有白费,这算是自己多年留下的善缘了。
有些感叹道,
“米同知所言,老夫也是赞同,他们二人,老夫虽然没有多少交情,可是同殿为臣,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此次他二人去不去,毕竟是让府军前去,他二人只是郡守,这”
吕代元所言也是有些担心,他二人虽为郡守,可是府军另有将军,就算关系再紧密,皇命难为,想来不一定领兵去京城,到了这个位子再无升迁的可能,至于节度使的位子,只要北静王府在那,恐怕朝廷就不会给他们二人升迁,至于说重换门庭,也是他们二人所不耻的,想来是去不成了。
“启禀节度使大人,下官不赞同知府和同知大人所言,下官倒是认为,京南之地危在旦夕,所以朝廷才着急集结大军,刚刚信使也说了,集结中州各部府军,下官算了一下,我大梁城需要出三万五千兵马,而河东河西重镇,最少也是各出两万五千兵马,至于司州和弘农二府,各出一万兵马也是毫无压力,这样可就有十余万大军,至于京城京营的大军会不会动,下官不敢猜测,这么多大军,难道是去京城游玩不成,所以,下官认为,朝廷没有把握南下。”
大梁城通判苗仁则是出言反对,更是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意见,显然和众人的猜测相左,颇有些危言耸听,众人都有些震惊,此话听着更不顺耳。
不少人听了皆是不信,知府李伯圭笑了一下,走过来看着通判严肃的样子,笑问道,
“哈哈,苗大人,你怕不是没用早膳,有些晕了头吧,按伱所说,京南那边民乱起事,要是朝廷压不住,那还不是着急上火的把京营大军就派了出去,这可是军功,不说京营那些勋贵,就是我等想往上升一升,没有军功恐怕是不行的,哪里会大费周章,还让我等带军去京城集结,然后再去京南,就像二公子所言,火烧的太小,烧大一些才好,这样军功就来了。”
“是啊,苗大人,要知道那些勋贵其他的本事没有,这种事做下来可是得心应手,关外要不是出了洛云侯,早就丢给女真人了,无非是想多要一些军功,故意行南辕北辙之劳,获益的人越多啊。”
同知也是笑呵呵的接着话,可是通判苗大人脸色一冷,沉声道。
“哼,知府大人,同知大人,按你们所言,你们当这十余万大军出征,跟儿戏一样,如今青黄不接,粮草不丰,京城京仓又失了火,此乃最是节省粮草的时候,何须如此浪费,就是户部的官员,定然不会答应。
节度使大人,下官猜测,朝廷应该是不能轻易动京营大军,所以才有了此种想法,集结中州府军南下镇压民乱,想来此手笔是兵部尚书赵阁老的建议,当然也是一个机会,京营必然也会插足,军功唾手可得!恐怕主帅就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