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墓蟠香寺山门处,
大批士兵向寺院两侧的院墙跑去,而且四下里看着周围的林子,是否有异处。
四下里张望,并无人烟,
王夫人不由得出声问道;
“瑾瑜,可是看出什么?”
“回母亲,儿子感到有些蹊跷,在寒山寺,所谓供奉灵牌之事,儿子不信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个规矩,可是后来,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那方丈老和尚都是意有所指的指向这,玄墓蟠香寺尼姑庵,佛家门下不管男女都是出家人,有必要还要隐晦的指了一下。”
张瑾瑜把心底想法说了出来,王夫人暗自点头,这倒不假,白莲教教中之人,都是信仰无生老母,不管在有分歧,也都是师兄弟相称,其他门派寺院和道观也是如此,佛家是分男女,此地尤其怪异了。
“苏州织造,是甄家官面上的产业,既然是他们家的,瑾瑜万一有事还需手下留情,毕竟以后还要有联系呢。”
王夫人还是记得一丝香火情,既然是甄家供奉的,需要给点脸面。
“知道了,母亲,”
张瑾瑜看着山门,点头答应。
等了一会,
过去查点的人就回来了,宁边带兵从院外,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可疑之处,就是一个普通的寺院,后山的枯枝烂叶,堆积深厚,很久没有人去过,或者清扫了,
“侯爷,已经包围寺院了,查看了一边,周边也没有发现。”
“嗯,没有发现,那就是在里面了,撞门。”
“是,侯爷,”
张瑾瑜也不客气,既然不让进,只能强闯了,是人是鬼,见了就知道。
随后,
先锋营的披甲之士,就围成一团来到山门前,然后加速集体撞了过去,
“轰隆”一声,门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吓得门内小尼姑花容失色,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闻声而来的师太,带着两個小尼姑,急忙赶过来,双手合十,喊道;
“诸位施主暂且住手,有事慢慢相商。”
“停。”
张瑾瑜伸手喊停,而后看着山门前的大门,听到是一位明显年纪大的声音,问道;
“哪位师太在里面,可做得了主?”
见到外面的人停止了撞门。
水月师太也是平复了心境,道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贫尼水月师太,当能做主。”
门后水月师太竟然落下门栓,打开了山门,走了出去。
只见外面站着一位风姿卓越的贵人,后面跟着女眷,门外两旁尽是凶神恶煞的披甲之兵,远处还有大批士兵接连赶来,心中微颤,来人必然是来头非小。
眼前的人,倒是举止有礼,英俊潇洒,师太心底稍安,遂道;
“见过贵人,敝寺都是女子,施主倒是能进,可是那些兵丁,恐怕不方便也容不下许多人.....”
张瑾瑜看着门内之人,确实都是些女子,也没看出有什么机关陷阱,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师太如此说,本侯少带些人便是,不会打扰贵寺内的清净,如此可好。”
师太犹豫一下,听到来人自称本侯,必然是个侯爷,权衡片刻,只得点头答应,侧身请张瑾瑜入内。
张瑾瑜稍等一下,给宁边使了个眼色,宁边即刻带着身后披甲士兵鱼贯而入,四下查看警戒着。
等了一会,
宁边站在门内对自己摇了摇头,张瑾瑜这才跨步而入,招了手,
“走,进去看看。”
众人紧随其后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寺中,
张瑾瑜等人绕过了山门处巨大的风水墙,然后走过前面的一处大殿,按理说大殿应该就供奉佛祖或者观音娘娘,可是进来一看反而没有,倒是堆积了不少锦布绸缎,
再往后一看,有一处大花园,这哪里是一个寺庙,竟然像一处园林,精巧绝伦,堪比旧宫里的园子。
亭台楼阁,草木竹林,假山怪石,竟然还有一处低洼池塘,连中间小桥流水的石桥都有一座,清一色用青玉色的石板铺路,细细看去,上面还有云纹,宛如仙境。
众人都是见此情景,欢喜不已,张瑾瑜站在石桥之上惊叹,
“果然与众不同,寺院还能这么玩,开眼了。”
寺院内部,
其实并不小,时不时的见到一两个小尼姑走过,水月师太带着看门的小尼姑,尽心尽力的带着张瑾瑜到处参观里面的庙宇,每到一处,都是仔细和他们介绍佛像来历。
张瑾瑜走到了寺院左侧,果然见有一处高塔,布局和寒山寺差不多,就问道;
“师太,本侯有一事要问,岳父岳母新丧,如今寒山寺已经供奉岳父灵牌,而岳母还没有去处,所有本侯想在寺院里把岳母的灵牌供奉,可有去处?”
“阿弥陀佛,侯爷孝心难能可贵,有的,就在前面,月宝塔,就是供奉香客女子的灵牌。”
众人闻言,走了过去,塔下面到是无人看守,只是多加了一个小庙宇,有着香火鼎炉,好似供人在此点香,林黛玉本来不是很相信神佛,然而也别无他法可以悼念父母,只能按照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