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以!”
这回答简直敷衍至极,戚果不满意地晃了晃他的手。然而还未等他继续反对, 陶鹤早已回过身来迅速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轻快得让他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
“已经亲了。”偏偏陶鹤还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 语气无赖又满足, 让戚果又气又好笑,只能轻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意。
就像陶鹤总是拿撒娇的他没辙一般, 陶鹤也总是能迅速戳到他的死穴。互为逆鳞,又互相知道彼此的弱点,不然怎么叫最亲密的人呢?
两人绕着海岸走了一圈,直到余晖不再,天色彻底沉黑, 这才又慢悠悠地走回别墅。
虽然海风十分舒适,但这毕竟还是个炎热的海岛, 两人回到别墅里时都出了不少汗。陶鹤先去翻了翻冰箱, 发觉里面贴心地准备了不少热带水果,其中还有戚果一直嚷着想喝的椰子汁,便给他倒了一杯先解渴。
天然的椰子汁不像加工过的那般甜,却十分清爽。戚果连喝两杯下肚,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 还没给爷爷打电话报平安。”
这次他俩出国, 也不只是单纯出来游玩那么简单。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正好是陶鹤刚刚出走不久, 再等到暑假过去,戚果大学开学前往另一个城市读书,戚崇海便发病了。
不过今时今日, 一切都不同以往了。
今天他们刚上飞机,那头戚崇海便称病倒下,简直就是给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万秘书,是我。现在爷爷怎么样了?”戚果这通越洋电话打的并非戚家电话,也并非戚崇海的手机,而是打给他的生活秘书万西元。
戚果算着时差,那边应该正好是上午快十一点,爷爷病发后的两三个小时。
“小少爷好,老爷现在正在icu里,不太方便接电话。计划一切顺利,老鼠笼子也准备好了,就等着老鼠钻进来了。他让你好好散心,不要操心。”万西元在戚崇海身边也有二十几年,是值得信赖之人,对他们的计划自然也是十分清楚。
戚果放下心来,又再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爷爷还好吗?”陶鹤坐在旁边听他说话,等他挂了电话,这才开口问道。
“没事,很顺利。就是在这几天里爷爷得当个演员,一直要待在病房里。”戚果觉得有些好笑,他在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戚崇海坐在病房里办公的情形。不过提起病房,他立即又想到另一个还受着伤的人。
“哥哥换药了吗?”
他眯着眼睛盯着陶鹤,神情警惕中带着怀疑。这也不怪戚果表现得夸张,陶鹤已经好几次被他抓到受伤不上药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陶鹤还敢不上药,他就是压也得压着人去。
“不过是些手臂上的淤青……”陶鹤瞥到戚果眉头一皱,似乎就要不高兴了,便话锋一转,把原本的话咽了下去:“……待会你帮哥哥涂药,好不好?”
他就手臂上擦伤了一块,戚果却也一直盯着不放,仿佛自己是受了多严重的伤似的,让他既无奈,又觉得戚果的担心令他心中一暖十分受用。
虽说陶鹤觉得擦伤淤青并不算什么,然而若是这伤换做伤在了戚果身上,他的态度绝对会截然不同。
“这还差不多。”见他十分听话,戚果满意地点点头。“哥哥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这段时间总是受伤,戚果不由得怀疑这人瞒着自己参与了什么帮派血拼,否则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危险的事情。陶鹤怕他担心,却更怕他生气,不敢语焉不详地糊弄他。
“最近查出帮派里混进了一个卧底,所以事情才比较麻烦。”而且是潜藏多年的卧底,已经混到了比较说得上话的位置,暗中泄露了好几次给他们的敌对帮派。
见戚果面露担忧之色,陶鹤只揉了揉他的头,云淡风轻道:“没事,我已经把人揪出来了。”
他从不自谦,却也不自傲,对自己的能力认知清醒。程泽正是看中了他性格中的这一点,才会把替陶飞报仇的厚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这一回程泽力排众议,放开手让他查清卧底之事,正是给了他一个在帮派中树立起威望的好机会。毕竟像烈帮这样的组织,成员大多都是早早就出来混社会的无家可归者,比起“关系”,更服能力出众者。
他也完全没辜负程泽给他争取到的机会,把那个藏了几乎十年的卧底以及其手下一窝端了,赢来了众人的钦佩与服从,可以说是正式地加入了烈帮。
“哥哥好厉害。”戚果从不吝啬表扬他,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陶鹤只想捏住他可爱的脸颊贴着鼻子一通狂亲。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看着时间不早了,明早戚久月还要带他们去浮潜,这才分别洗了澡,躺到床上。
“哥哥晚安。”戚果侧着身滚到床的里侧,“希望你做个好梦。”
“晚安。”陶鹤看着他的背影,只在心里默默道:能梦到你,才能称得上是个“好梦”。
陶鹤究竟做了什么梦他无从得知,戚果这一夜的梦倒是一个接着一个,连环反复。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他芒果吃得多了,体内燥热无比,就连做的梦也是大热天的泡温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