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陶鹤便把自己所有社交账号上的头像全都换成了这一副小画,隐隐的像是在炫耀着什么。戚果看他这么喜欢,心里也有些高兴——他还是第一次给人送画。
“你要和我睡?”直到入睡前,戚果在看到陶鹤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进了房间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什么。他有些迟疑地看着那张被两人一起铺好的双人床。床单颇具童趣,素底印花,一只只小海豚跃然于上。这是陶鹤特意给他选的儿童床单。
“当然要一起睡了,因为这里只有一张床。”陶鹤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坐到床边。且不说他今晚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就是在尚未明白前,他就已经打着这样的主意了。
期待着自己的戚先生会露出点不一样的反应,陶鹤紧盯着人不放。然而戚果却没什么感觉,听了他解释后便淡定道:“好,睡。”
两个人大男人一起睡就睡了,有什么问题,况且宠物与主人同床的情况也十分多。小时候戚景也和他睡过同一张床,不过才睡了两天,听闻此事的戚镇川便把戚景从他房间拎了出去,还斥责了他一通,说戚家又不是小得没地方住,兄弟俩一起睡成何体统。
从那以后到现在,戚果都再也没有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
见他如此淡定,陶鹤不免心中有些失望,他并非不知道戚果此时对他的感情还十分纯洁——不如说他整个人都纯洁得像是无化肥无污染天然长大,本身就对暧昧自带免疫。但陶鹤可不会就此气馁,他眼神转了转,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颇有些色气的问题。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他把已经流露出些疲倦的戚果塞进被子里,接着便起身去关房间的灯。这一幕似曾相似,只不过关灯的人变成了自己。陶鹤看着只露出小半个脑袋,正乖乖地等着自己关灯的戚果,轻声笑道:“晚安。”
房间变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的戚果听着对方清晰的脚步声不紧不慢朝自己靠近,接着是被子窸窸窣窣的响声,只感受到被子被掀开一个口子,一个温热的身体携着凉凉的气流便直接钻了过来。
明明刚刚还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此时听着旁边人规律的呼吸声,戚果却又觉得没有那么困了,长这么大了头次与人共枕,方才还淡然处之的他也不免觉得有些新奇。
“戚先生,真的不想我吗?”虽然天天都有视频通话,但今天也是久违重逢,陶鹤最想听的还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它变得粗乱,吓到枕边人。
戚果正要回答,陶鹤却又忽然打断了他:“我很想你……”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思恋,被黑夜无限放大了,即使是不识情爱的戚果也能听出他话中的情愫。
戚果心想:宠物想念饲主没什么不对,可是为什么小陶的这句话听起来却让他心头一颤,觉得并不仅仅如此呢?
一定是自己还未尽到饲主的职责,让他觉得寂寞了。
“小陶是不是要摸摸?”戚果主动问道,怕他有什么需求。他还记得陶鹤去拍戏那三个月中,他每隔几天都要提一次这个,今天做完饭也是直接低头跟他讨奖励,想必是十分喜欢别人的抚摸的。
“摸……?”陶鹤的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奇异。
本来是正面仰躺的戚果侧身转了过来。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即使是关灯的房间里,他也能看清面前人硬挺的轮廓与那双执着盯着自己的凤眼。
那人忽而凑近,低声将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低语暗示道:“我更想摸摸你。”心上人主动送上门,岂有不吃之理?他从未感受过自己的欲念是如此强烈,心跳声一下一下如鼓如雷。
戚果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想亲近自己,便天真道:“那你摸啊。”
正如他能看到陶鹤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在陶鹤看来,他那副天然纯真的模样也清晰无比,可口诱人得想一口咬下去。陶鹤轻笑道:“那我摸了。”他另一只空闲的手直直往下探去,指尖直接触到了戚果隔着一层棉睡衣的腹部。
戚果不锻炼,自然不像他还有腹肌。那软肉摸起来又软又暖,轻戳之下,甚至还能听到戚果因受不住酥痒发出的闷笑声。
“小陶你要做什么……”被那炙热的手摸着肚子,那痒痒的感觉让戚果不住地后退闪避,一下子还以为陶鹤要和自己玩挠痒痒的幼稚游戏,但他实在是敏感,床又只有这么点空间,直到整个背都贴上了墙,他也没能逃开那只使坏的手,反而被挠得大笑出声,只能求饶。
“哈哈哈——小陶——小陶别摸了——哈哈哈——”戚果许久都没这样大笑过,被子里又闷又热,他只顾着躲着对方灵活的手,眼中甚至笑出了几滴眼泪,双目在照进房间的月光之下显得莹莹生亮。
他这副反应让陶鹤心痒不已,整个人越贴越近,手上也没停下,甚至胆大妄为地从棉睡衣底下钻了进去,直接与他肌肤相触。两人越发靠近,甚至呼吸都交织到了一起,直到戚果笑到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软成一滩蜷在被窝里。“摸……摸够了吗?”他还喘着气,见陶鹤停下动作,还以为他摸够了。
“不够,怎么会够?”陶鹤着迷地不愿错过他面上任何一点表情,还留在戚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