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在心底表示鄙夷。
明明就在强撑。
“王爷……此话,何意?”
顿了顿,古瑟迷惘的问了句,没懂他所谓的不比常人什么意思。
上次他就好奇了,便趁这次问问?
“咳!”
或许是天太寒,时吟禁不住又低咳了声。
古瑟望着他低咳一声后,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便听他平静说。
“我是半妖,母亲属雪狼一族。”
这话,他说的毫不避讳。
他温润的视线落在古瑟眼睛上,满是真诚。
古瑟因盯着他喉结看被蓦然打断略显羞涩局促,结果他一说,更让他震惊不已。
“……天下人皆知?”
缓了那么几秒,古瑟细细的探问了句。
时吟抬手支腮,整个人靠了辇壁上,显得有几丝疲倦,果断的轻摇了摇头。
“并非,……知道的人,不多。”
除了亲近的人,几乎无人知道。
古瑟讶异的望了他眼,明显的意外。
知道的人不多,说明这事,不能太多人知道?
所以,他为何要跟自己坦白?
所以……他那日用心头血帮助自己,就因为他有这样的身份?
时吟细望了他许,视线落在古瑟纠结微蹙的眉头上。
“没关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用忌讳。”
“我同你说,只是,不想你从他人口中得知。”
古瑟一懵,被时吟看透心思,不知道如何接他话。
蓦然靠近的关系,亦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第一次见面,他都装不认识自己,这会儿却……?
可,他于自己面前的温柔,自始至终都不像装的。
难道……自己于他,关系真的匪浅?
古瑟讶异的望了他许,没有做声。
时吟知道他会有些接受不了反应不过来,没有执着。
他无声深呼吸了口气,继续道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瑟儿,今日我来,是想跟你说,把手里的事处理了,我便要离开一些日子,你,有甚事,可以直接去摄政王府找听雨,或,住在摄政王府邸也可的。”
‘瑟儿’两字已经唤出口了,索性时吟也不忍着藏着了,唤的直白。
“??!”
闻言,古瑟眸眼越发的瞪大。
前头的话他还没消化掉,这会儿……?
不是,他真的……?
怎突然间便唤自己这般亲切?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理解接受,没关系,现你只需听我说便好了,要怎么做,你都可以随心选择的。”
时吟知道古瑟一时没法接受,又解释。
时吟解释着,低头从自己腰间取了样东西出来,然后敞开手心于古瑟面前。
“嗯,这个,你先戴着,危险时候我能及时去到你身边帮你。”
木讷茫然时,古瑟看时吟伸他面前的手心里躺着一枚红绳穿着的血珠。
他皱了眉头,盯着时吟手心里的血珠怔了怔,微有失神。
这东西……他好像见过!
……哦,对了,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有一枚这样的,曾戴在脖子上的,在自己初到锦瑟轩的时候还看到,醒来后就不见了。
于此没什么印象,丢了也没什么感觉,若不是现在看到相似的,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曾记得还有印象。
他失神间兀自伸手缓拿了过来,低自语了句。
“这东西……我见过,之初,我好像也有一枚,曾戴脖子上的,后来便不见了,你……”
古瑟说着,迷惑的抬起了眼,望向时吟,询问的注视着他。
“呵,这个,是用我心头血化的,曾经那颗,是在私塾的时候,我送你的。”
时吟收回手,望着古瑟呆愣单纯模样忍不住指节蹭鼻尖轻笑了声,藏不住的有着宠溺。
“咳咳,你戴着,恐他日遇到危险。”
见古瑟盯着手里的血珠失神,忍不住咳嗽的时吟一边提醒了句。
听到时吟的咳嗽声,古瑟慌回了神,将手上的血珠胡乱的戴了脖子上,又慌去给时吟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王爷咳的越发频繁了,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养着吧,等伤势好了,再请也不迟。”
“咳咳……”
到底是这次伤的太重,寒气凛冽,时吟身体已经有些发凉,经不住的频频咳嗽。
他慌拢了拢大氅的衣襟试图阻止这样的咳嗽,但还是忍不住连连咳嗽了一阵。
他手捂着唇,低低咳着,骤然,一股温热涌了喉咙,他心一惊,欲吞下那血。
结果,咳嗽不停,血被咳了出来,从他指缝缓溢了出来。
“王爷!”
古瑟一惊慌,顾不上礼仪起身坐了时吟身边,一手扶他手臂,一手贴他后背,贴后背的手心散了灵力来。
伤的真重!……他这般,要离开,是要去调养吗?
时吟低垂着头,隐了咳嗽缓了丝气息,他缓扭头去看为自己担心的古瑟。
方扭头过去,错开自己垂下来的发丝,映入眼帘的是古瑟胸口刚戴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