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瞧着却格外眼生。
她想不起来水西月的五官,甚至脸型,后者是一个空洞的概念,徒有一个姓名。
连那姓名都可有可无。
窗外射过两束亮光,黑色轿车从一盏灯驶向另一盏灯,在入户门前的阶梯下停住。
“先生回来了。”女佣敲响画室开着的门,对奚午蔓说。
这种情况,要么是奚午承来找她,要么是她主动去见奚午承。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只想保护自己的画作,于是决定离开画室。
客厅里有很微妙的动静,奚午蔓知道是佣人们在忙前忙后,但她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在匆忙地来来回回。
奚午承坐在背窗的沙发上,整个人呈出疲态,像是连续高强度工作了七天七夜。
他没有喝酒。
他疲倦的视线落在奚午蔓脸上,奚午蔓向他走近,却莫名被他身后的深深夜色所吸引。
窗户是一个画框,墨影是上帝动动手指就出现在那的,没有人作画留下的狼藉。
在那远处,夜色是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