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的人脉和资源,这可比移民签证来得实在得多。
“叔叔,至少现在,我真的很喜欢您。”奚午蔓发自内心地高兴。
不管他到底出于怎样的目的帮她,她只要能得到实际的好处。
这夜色朦胧,奚午蔓睡得并不太好。她一次次醒来,又一次次接着睡。一个接一个乱七八糟的梦搅得她头疼。
天蒙蒙亮,她已经坐在餐厅和奚午承共进早餐。
明天就要订婚的她,完全不用操心任何事,只用在订婚当天走完该走的流程。
在奚午承看来,对她而言,比起订婚仪式,明天开展的画展更重要。
于是,奚午蔓又参加了艺术家联谊会,到晚上吃过饭才回奚午承的别墅。
要不是进屋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穆启白,她差点忘了次日订婚的事。
穆启白正在和奚午承讲什么,奚午承面上挂着客套的微笑,很少言语。
没她什么事,奚午蔓只与他们打个照面就上楼到自己的卧室。累了一整天的她,一沾到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虽说也做梦了,却意外睡得安稳。
清早她精神抖擞,在女用们的服侍下更衣梳妆,难得和奚午承一起在早上出门。
奚午承要去公司,她则是直接去商场。
开幕式上午十点半开始,按奚午承的计划,不到十一点半他们就能离开。丝毫耽误不了她出席晚上的订婚仪式。
画展的宣传很到位,早早就有数不清的人在商场外等开门。人流量实在太大,连持枪的军队都加入了安保的行列。
奚午蔓坐的车一停在还未对外开放的地下停车场,就有人上前来接她,带着她从员工通道抵达举办画展的楼层。
商场还没开始营业,里面只有工作人员和极少数参展的画家。
奚午蔓与画家们一一打过照面,跟在任毅鑫身后再次仔细查看每一件展品,确保没有任何纰漏。
十点整,商场各号门一开,人们一窝蜂涌进商场。一部分人排起了长队,手持身份证过安检进到展区,其余人则去到不同的楼层继续等待。
要等到那些重要人物离开,公众才被允许持身份证进到展区观展。
各大媒体早就占领了拍摄的最佳位置,不到十点半,各种机器就已经工作了好一会儿。
特邀嘉宾全部入席,主持人往台上一站,开始介绍到场的各位领导、特邀嘉宾、主要参展画家及画展的主题。
然后请领导A市文化和旅游局局长田寿先生、主办方负责人A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会长庞莫昀先生、嘉宾代表M集团总裁奚午承先生和参展画家代表A市美术家协会会长任毅鑫先生先后致辞。
末了,当红女星颜洛秋一袭华丽的红色天鹅绒礼服闪亮登场。
颜洛秋的歌声一起,立马将现场的氛围推到高潮,各楼层的人争先趴到玻璃栏杆前拍照摄像,都无所谓角度或清晰度。
按流程合过影,奚午蔓就跟着奚午承离开了。
奚午承要去忙别的工作,奚午蔓则由司机送到A区与B区交壤处的湖边别墅区,在奚耀航和黄奉清那儿接受穆启白带来的聘礼。
两本房产证,两把车钥匙,八金,还有一些钱。
奚午蔓想到他提过的、她连影都没见着的九千九百万现金。
穆启白离开后,她才开始换发型、妆容和服饰,准备出席晚上的订婚仪式。
六点钟并不算很晚,天却已完全黑下。城市的灯光映亮纷纷扬扬的雪花,A市大饭店顶层被奚家包下。
也许是空腹,奚午蔓有点晕车,她没有立马进到室内,她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不然肯定会吐。
奚耀航和黄奉清他们早就到了酒店,大多宾客还没到,奚午蔓也不急着去迎接宾客。
她站在A市大饭店门外的停车场边,指尖撑在冰凉的汉白玉栏杆,望着江面楼房的倒影与远处的灯光。
“你小子,在这看什么?”男人大大咧咧的声音传入奚午蔓耳中。
余光注意到身旁多了个人,奚午蔓才知道他是在和她说话。
她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反应了两秒才记起在C市见过他,姓王。
她一时没想起他的全名,只礼貌性微笑着说:“好巧。”
“巧个屁,我上午就看见你了,叫你你没听见。”他的视线迅速上下一扫,“你打扮得这么喜庆,是要去结婚?”
“我去订婚。”
他本来只是一句调侃的玩笑话,没料到奚午蔓会一本正经地这样回答,一时不知道该怀疑什么。
“什么鬼?你真要去结婚?”
“订婚。”
他用舌顶了顶左腮,虽然想相信她在开玩笑,火气还是一下窜了起来:“你他妈才几岁,就结婚了?”
听这口癖,奚午蔓立马记起这暴躁老哥的全名,王齐宇。
“是订婚。”她放缓语速,耐心纠正。
“你别跟我钻字眼,这他妈有区别?”
她懒得跟他解释,微笑着就要转身离开。
“不是,你真要订婚了?”王齐宇焦急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你跟谁订婚啊?”
“穆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