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需要而已,我刚开始学画画的时候,也觉得不需要买很多笔。”老师一副过来人的说教姿态。
又来了。我当初,我觉得。
那是馅饼的事,关别人屁事。
奚午蔓感到反胃,就像晕车,她需要找个地方吐一下,起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于是她站起身,打算离开这间门窗紧闭的画室,被老师叫住。
“你要去哪?”那张面饼上的嘴唇启合。
关你屁事。
奚午蔓紧抿着唇,将到嘴边的四个字压至无声。
她并不认为有任何必要给老师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不想跟老师再多说一句话。
那两颗小小的玻璃球来回转动,似乎要表现出警觉,奚午蔓却想到陷进蜜罐里出不来的老鼠。
它拼命挣扎,最终死在它曾向往的甜蜜里。
在死亡面前,“关你屁事”四个字除了徒增怨恨,起不了任何作用。
“卫生间。”奚午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