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郎腿低头玩手机。
短发女生往前一扑,抓住奚午蔓抓着的杆子。门缓缓关上,奚午蔓从玻璃里与短发女生对上视线。
“你知道吗?”短发女生突然抬起胳膊搭上奚午蔓的右肩,似把她当成了很稳的扶手,又像是一个很熟的朋友,“我见过一个两岁的小孩子,她只能从一数到十,数到十又从一开始数,我说十一,她就说‘不对’,因为她妈妈这样说,‘不对’,所以她也这样说,‘不对’。”
奚午蔓寻思,一个当妈的人,不应该不知道十以后的数字。
“她坚持数一。”短发女生说。
她的视线已经移开,看向还坐在联排座椅上的粉发女生。
“她太需要说话了。”短发女生始终盯着粉发女生的脸,却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