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当作抹布,拭去手上的鲜血,重新露出鲜血覆盖下的青葱玉指。
“好了,接下来轮到咱俩来掰扯了!”
“没卵子的,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武媚儿在识海内看得是心惊胆战,不敢想象黄公公听到有人叫他“没卵子的”以后,到底会有多生气?
正所谓小鬼难缠,这种宦官乃是天子家奴,如果天天打你小报告,搁谁也受不了!
“武媚儿,你是疯了么?”
黄公公圆滚滚的身子一颤,作威作福惯了后一时改不了口,同样下意识大声呵斥。
四周的厂卫番役立马调转刀口,将闪烁着寒芒的刀刃对准了浑身鲜血淋漓的钱晨。
“好熟悉的一句话!”
“我刚刚是不是就听到过?”
钱晨轻声嘟囔了一句,抬眉扫了一眼四周虎视眈眈的厂卫番役,挥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咔嚓!”
“咔嚓!”
“咔嚓……”
原本跪伏在地的镇北军悍卒闻声而动,脖子被扭断的声音在一瞬间密密麻麻响起。
原本嚣张无比的厂卫番役们尽数没了生息,黄公公身子一软,被吓得浑身打哆嗦。
“前辈,你这样做,会被当成造反的!”
武媚儿震惊的看着悍然动手的镇北将士,心底一阵悲凉,自认自己的忠节不保。
钱晨一声轻笑,没有向武媚儿解释,直接拿事实说话:“没卵子的,你刚刚说谁想造反来着?”
黄公公缩起了脖子,好似一个缩头王八,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颤颤巍巍的回道:“武三思!是武三思要造反!”
“武三思这狗贼欺瞒于我,污蔑大将军,罪该万死,大将军杀得好!”
他偷摸着瞅了钱晨一眼,心底里是悔不当初,纵使是万般痛苦,也是难以说出。
昨天那个唯唯诺诺的武媚儿去哪儿?
怎么一夜之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钱晨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黄公公的肩膀,继续追问道:“刚刚你叫谁跪下领罪?”
黄公公闻言如遭雷击,整个身子跟抖筛子一样抖了起来,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完了!
她这话说出来,怕不是要秋后算账呀?
“小人是叫自己跪下领罪!”
“刚刚小人大逆不道,竟然当着大将军面大声讲话,惊扰到了大将军!”
“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请大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一次!”
黄公公直接变成了磕头虫,哪怕脑门儿都磕出了血,在钱晨没有发话前,他也不敢擅自停下来。
“怎么会这样?”
识海之内,武媚儿失神的看着这一幕,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场面。
“很难理解么?”
“那就好好看,好好学!”
“让你彻底领略一下全新的剧情风格!”
“说起来,我还是喜欢他刚刚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钱晨依旧不屑得同武媚儿过多解释,准备用一次酣畅淋漓的现场教学,彻底整治一下女频文的歪风邪气!
坐拥重兵八十万,在劳资的镇北军营里,别说他是黄公公,就算他是皇帝,那也得先给我低头认个错!
钱晨伸出手,止住了黄公公继续磕头,继而朝着一旁的镇北军将士轻声询问道:“随着咱们黄公公过来的一共还剩多少人?”
营帐内的一名镇北将士立马出列,躬身回禀道:“启禀大将军,约莫还剩七百人!”
钱晨轻轻拍了拍黄公公的肥猪头,一边在心底寻思着这颗瓜开瓢后保不保熟,一边随口说道:“我要这么些人,也没啥用啊!”
场下的一众镇北军将士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同样感觉“大将军”很陌生,但是必须承认今天“大将军”下的命令格外得劲!
“喏!”
数名校尉拱手应喏,转身出了营帐。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一阵惨叫声。
顷刻之后,那数名校尉便带着一身血迹回来复命:“启禀大将军,尽数处理完毕!”
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吓得一旁的黄公公缩成了一团,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
营帐内更是突然升起一阵腥臊味,惹来众人一阵嫌弃,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黄公公。
“前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这样玩下去,镇北军就真成反贼了!”
武媚儿欲哭无泪,虽说刚刚的一幕幕看得她也心头很爽,但依旧执着于造反问题。
钱晨随手摄来黄公公宣读过的那份圣旨,看着圣旨上的“即刻返京,不得有误”八个大字儿,咧嘴一笑,一挥衣袖,朗声道:
“传本将军令!”
“本将军奉旨返京,命陷阵营、龙骧卫、凤翥卫三营人马随时待命,一并随行,陪同本将军……”
“……进京领赏!”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