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乐颠颠地抱着布娃娃跑开了,有爸妈疼爱的孩子是真幸福啊!
周若鱼弯着眼目送着大丫的小影子消失在大门口,而后展示了笑容瞬间消失术,毒辣辣的眼睛怒视着墙头上那张洋溢着幸福的脸。
朱连长被她这眼神吓得险些从梯子上跌下去,刚刚明明是对大丫还温情脉脉来着,难不成是他看错了?
他尴尬地摸了摸下巴,这两天来陆秦川这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好像就对他一个人有意见似的,而且是摸不清头绪,没来由的就可能被剜上几眼。
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不好惹,心里腹诽着,也只能默默咽下苦水,脑袋从墙头渐渐沉了下去。
“不要脸!”周若鱼低语一声。
身后传来一声浅笑,周若鱼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面对老朱家的事上似乎一直淡定不下来,陆秦川明显也意识到了她在别的事情上的淡漠,而在朱家母女身上的热忱。
她突然转过身,冷眼落在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容上:“有什么好笑的!无聊!”
好一副娇蛮任性的模样,清澈的眸子里甚至还蒙着一层水雾,他的心突然就揪疼了一下,曾经他有多么不舍得让她受委屈只有他知道,可在他忍痛抛下她那段岁月里,让她受尽委屈的却只是他!
“……我……只是……也觉得他不要脸……”莫名其妙的,他就违背了兄弟同心这种男人们的江湖义气。
朱连长是大丫的亲爸,那就是她外祖父,她说啥都可以,陆秦川一个外人凭啥就可以骂她的家人?
陆秦川可算是体会到啥叫热脸贴上冷屁股了,周若鱼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你凭啥这样说人家……再怎么说他也是周姐的丈夫,大丫的亲爸。”
“是是是……”秒变受气小媳妇的陆秦川伏下身子安慰着,“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周若鱼也见好就收,之前眸中那点水雾聚拢在一起,终于是滚落下来。
她瘪着嘴说:“周姐待我那么好,两个孩子和我也有缘分,我就是不想让这么好的人家就这样就散了。”
“懂懂,我都懂。”陆秦川长臂一伸,抹去眼前人眼尾的晶莹,又将人揽入怀里。轻叹一声:终究还是他的错,让他的小鱼没有安全感吧。
他自以为是地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果然让周若鱼安静下来,她温热的小脸就贴在他起起伏伏的胸膛上,一动不动。
虽是初秋,已近午时的日头也在显示着威力,毫不客气地射向庭院中的二人。
“你可以去看看周嫂子,我来做饭。”陆秦川劝慰着,见她还耍赖不动,他又说:“这两天我就去营部报到了,我这腿伤无大碍,营部也有不少事呢。”
周若鱼抬起头看他:“陈团长不是批了你一个月的假吗,这才不到一周呢。”
“别看是他亲自批的,逢人就说我皮糙肉厚本来就没啥事,就是想休假陪媳妇的话估计也会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陆秦川自嘲地笑笑,陈团长啥脾气他比任何人都摸得准。
周若鱼点了点头,通过与陈团长接触,她觉得这事陈团长倒真能做得出来。
“要给你准备衣服和洗漱用品吗?”
“嗯?”陆秦川疑惑看她。
“当连长时你住连队,现在升了营长是不是就需要住营部了?”周若鱼眨眨眼,乌压压的长睫一闪一闪。
这眼神落在陆秦川的眼里,就显得那么的清澈和……愚蠢了。
箍在她纤细腰肢的大手收紧了些,极尽暧昧地说:“你当我是和尚么,家里有媳妇儿还要住营部。再说了团长之前可是下达过命令,我还得执行呢。”
“什么命令?”更加清澈的眼神看向他。
他直起身子四下看看,而后一口热气几乎全都喷在她的耳边:“干革命!”
脖颈间立刻起了一层毛栗子,她就算再愚钝也明白这个词儿对陆秦川来说意味着什么。
羞愤交加,她抬起拳头砸向他坚硬的胸膛,嘴里也不饶他:“还好意思说别人不要脸,你才是天下第一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两人抱着,笑着,就闹成一团。
“哎哟,陆营长小两口好有兴致呀。”一道极尽谄媚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李桂花伸着脑袋向院里笑着张望着:“有个女同志来找朱连长家,不认识路,我领她过去……”
李桂花,又是一个周若鱼本能就喜欢不起来的人,她皱了皱眉向她身后看,心里一惊:这个女同志居然是谭影,她手里拎着网兜,里面是两瓶麦乳精和两瓶蜂蜜,都是好东西。
之前就猜想到她可能要提前耍坏心眼,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谭影看到两人还未松开的手,不由得暗吸一口气,大名赫赫的陆秦川是整个军区的红人,想不认识都难。
难的是她居然破天荒地看到陆秦川在笑,而且居然搂着新婚小娇妻竟笑得一脸孩子气。
谭影很有礼貌地向周若鱼挥挥手,而后对李桂花说:“麻烦嫂子带我去朱连长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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