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想到,除了昊璟瑜之外,连祖听风也是您的人……” “嗯?谁说的?”李崇达略带戏谑地接道,“祖听风,可不是我的人啊。” “什么?”飞鸡闻言,神情一变,他想了想,又道,“那……那个‘东瀛法师’贺茂隼人……” “他也不是我的人。”李崇达接道。 “啊?”飞鸡心中一惊,“这么说来……当初那‘请神还魂’之事,难道都是真的?” “呵……大概是吧。”李崇达回道,“其实当时祖听风突然搞这一手,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所幸那龚连浚的亡魂道出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凶手’,结果上来看,反倒替咱们省了不少事。” “不对啊!”飞鸡这可就听不懂了,“龚爷……是我杀的啊!若那还魂之法为真,那龚爷的亡魂……为何不说出真相,而是去指证师爷苏呢?” “呵……哈哈哈……”李崇达听到这里,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不禁大笑出声。 笑了一阵,他才接道:“虎毒不食子,这话你总听过吧?” “什……”这一刻,飞鸡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一个可怕的猜测闪过了他的脑海。 “龚连浚这一生有过很多女人,不过……替他生下过孩子的,只有两个。”接下来的这段话,是李崇达本就想好了要在今天跟对方挑明的,所以他此时也是顺势娓娓道来,“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另一个……则是个多年前被他强暴过的村姑。 “那龚连浚的正妻,是个远近驰名的大美人,然而,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据我所知,这个女人还活着的时候,几乎和龚连浚身边所有的‘好兄弟’都有染,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师爷苏。 “那龚经义究竟是谁的儿子,恐怕连他娘都不知道,龚连浚就更不知道了;但……不知道,他也得养着:一来,这档子事儿若是公开了,他面子上挂不住;二来,万一这儿子真是他的呢? “当然,龚连浚也绝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几年后,他当上了龙头,就慢慢地把自己老婆和那些跟他老婆通奸过的‘好兄弟们’一个一个都处理掉了…… “只有两个人,他没下死手。 “第一个,是他多年来过命的兄弟,姓姜名珣。 “这姜珣算是个讲道义的人,但某日他喝多了,也没禁住嫂子的诱惑,事后他十分后悔,就去找龚连浚坦白谢罪;当时姜珣是唯一一个绿了龚连浚之后主动对其交代的人……本来龚连浚对自己老婆的事还蒙在鼓里,但就是在这之后,龚连浚才意识到后院早就遍地起火了。 “最终,龚连浚放过了姜珣,但姜珣还是因无颜面对兄弟,放弃了自己在龙门帮的地位,远走他乡,从此归隐。 “而那第二个没有被龚连浚解决掉的人,就是师爷苏。 “师爷苏能活下来,一是因为他的确是个很好用的人才,二就是因为他嘴紧……很能保守秘密。 “其实像龚连浚这种喜欢玩弄‘帝王之术’的人,从来也不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女人被人睡了,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面子和利益而已;杀了师爷苏,他只能泄愤,但留下师爷苏,他就能得到一个对自己心怀愧疚和惧意、又能力不俗的副手……这笔账他还是会算的。 “而师爷苏除了帮龚连浚处理帮中事务之外,还可以如管家般帮他处理很多外人所不知的私事,比如……那个给龚连浚生下了另一个儿子的村姑……也就是你娘的事。” 李崇达说到这儿时,飞鸡的思绪已经跟上了,但情绪还没有缓过来。 凭这段话中透露的信息,飞鸡已经基本能确定,师爷苏早已被李崇达搞定,所以后者才会知道这么多陈年往事的细节。 但还有一些事,是他短时间内难以接受的…… “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龚连浚是我爹……你却让我去杀他?”飞鸡说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其实已经隐隐地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龚连浚贵为龙头,却会单独出来见他这个在帮中连中层都算不上的打手,且对他毫无防范。 此处咱书中暗表,那时候呢,也是李崇达让师爷苏去传的话,他告诉龚连浚——你那个私生子飞鸡,已经知道你是他爹了,想约你出来单独谈谈,可能是要跟你相认。 那龚连浚自是得去啊,毕竟这个才是实打实的亲儿子,比龚经义那种“薛定谔的儿子”要靠谱啊。 看到这儿可能有人要问了,这时候飞鸡都多大的人了,他们怎么才相认呢? 这事儿就得往回捯饬几句了…… 龚连浚当初强暴飞鸡的母亲时,还不是什么龙头呢,只是龙门帮里的小头目,事后对方虽也报过官,但像龚连浚这种地头蛇,自是有办法脱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