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则乱、当局者迷”,也一样没有能力去搞定这事儿……再说了,高家父女也是和他们一桌吃饭的,搞不好也中毒了呢。
因此,独孤胜那最后的一丝清醒、一口力气,全都使在了霍鸣这里。
“那饭菜……可能有问题……”独孤胜说这话时,双手已搭在了霍鸣的两条胳膊上,他的说话声也变得有气无力。
霍鸣此刻也是用一种疑惑并且提防的姿态伸出手去的,毕竟他上一秒还在防备着独孤胜的突袭呢,这一秒见对方慢慢靠近,慢慢伸手,自是这反应。
“此毒潜于经脉、显于运功,发作前……难以……察觉……”独孤胜艰难地往下说着,“若以高绝内力,护我心脉,许还有……救……”
他说到这儿,慕容抒刚好一脚踏进帐篷。
霍鸣在这几秒间,听到这些信息,脑子也是懵的,又赶上慕容抒突然闯入,道了句“打扰”,给他整得一惊,他这才下意识地撤开双手、后退了半步,仿佛是怕慕容抒误会他攻击了独孤胜。
但一息过后,他回过神来,便有了上面那段的应对。
慕容抒也给整不会了,他又站那儿观察了一下,见霍鸣那边快速盘腿在床上坐下,开始运功给独孤胜疗伤了,这才将信将疑靠近过去。
“霍掌门,到底出了何事?为何连独孤胜前辈也……”慕容抒说话间也坐了下来,伸出一掌拍在独孤胜背上,开始运功探索,结果他这一探,便发现独孤胜的经脉已是受损极重,且这伤势仍未稳定。
“前辈和独孤永中的应该是同一种毒。”霍鸣这会儿是真出力啊,他是生怕独孤胜也跟独孤永一样挂掉,“怕是有人在他们的饭菜里动了手脚。”
“什么?”慕容抒一听,那冷汗就下来了,因为供应伙食的人员里也有他们慕容世家的人,真出了问题他也会有麻烦。
“什么?”旁边的高升岳闻言也跳了起来,“高某和女儿、还有孙少侠、黄少侠、兴义门的邵掌门父子二人……也都与独孤兄他们同桌吃了饭,那我们也中毒了吗?”
“有可能。”霍鸣道,“甚至可能还不止是诸位这一桌饭菜有问题,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诸位现在千万别运功,否则……独孤前辈刚才倒下前的话你们应该也听到了。”
“且慢。”慕容抒这时候可有点生气了,“那霍掌门你为何就能放心地让我跟你一起运功救人呢?”
“呵……”霍鸣苦笑一声,“那自是因为……我知道慕容先生与我一样,这大半天都在会场内外忙碌,始终水米未进啊。”
他这么一说,慕容抒脸上当即也露出一丝苦笑:“呵……好吧,是我多此一问了。”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组织比赛的事儿,他们两家都出了大力,而作为掌门,他俩也的确都忙得没空吃饭,且都在一定程度上监视着对方。
只是这些事嘛,把话点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没必要说下去了。
“诶?那孙黄二位少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啊?”慕容抒顺势扯开了话题,半开玩笑地问道,“总不会是在招魂吧?”
“呃……”这问题霍鸣还真不好答,“可以说是……”
“啊?”慕容抒闻言,不禁又朝角落那儿看了眼,且不禁又问了句,“这都行?”
他这儿话音未落,就见角落那儿……
“喝呃——”独孤永猛然睁眼,坐起身来便急促地吸了口气到肺里。
几乎是同时,孙黄也都睁开了眼。
“妈个鸡!”孙亦谐醒来就是一句骂,“我就说我最后没带错路吧。”
“你还有脸说?不是你一开始乱带路乱指挥,可能我们更早就回来了。”黄东来立马呛了他一句。
“那你就说回没回来嘛。”孙亦谐嘴一歪,还拽起来了。
“哈啊……行了……哈啊……”独孤永这时捂着胸口,慢慢把气喘匀,但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痛苦,“二位别吵了,回来了就算了……”
“啊?”看到这一幕,轮到霍鸣惊出声来了。
作为一个看待事情相当理智、偏悲观的人,霍鸣心里其实早就给独孤永判死刑了,他对那俩小子“冥土追魂”之类的说法没抱任何期望,可谁能想到,这独孤永竟然还真又活了。
“独孤大哥!”又过几秒,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高压钿脸上终于是浮现了笑意,喊着独孤永的名字就快步朝对方行去。
本来她倒也没哭,但现在忽然一高兴,一笑,反而眼眶有点湿了。
可眼瞅着感动的一幕就要上演,突然……
“哕——”
“唔呃——”
但见独孤永和孙亦谐俩人皆是一个翻身orz就开始狂吐,吐出来的还都是那种味道非常腥臭、颜色也漆黑一片的粘稠液体。
高压钿多局气啊,跑半道儿一看这场面,当时脚下就是一个急刹车,脱口而出就骂了声“我肏”,那脸也是从梨花带雨瞬间变成了痛苦面具。
“妈个鸡,这次我是魂魄俱在去的,怎么回来还吐啊?”孙亦谐吐了几口,抬头还问黄东来呢。
“冥秽侵身是不管这些的,再说你这次不是吐得少了吗?”黄东来回得理直气壮,“你看永哥吐成啥样,你这不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