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来了,另外在那三人房间里搜到的赃物和他们仨的行李也都一并带来了。”
“你说什么?”魏老爷本能地吼完这声后,立马又压低嗓门儿,往前凑了凑,再对刘力讲,“你疯啦你?既然知道这三人的厉害,那你还陪金浰忱Фタ蓁罩个什么劲儿啊?你还真把东西和人都往这儿带,要我审啊?这不是拿老爷我架在火上烤吗?”
“老爷,这您可冤枉我了。”刘力也赶紧解释道,“我本来也是想把这事儿直接给按下去的,结果不仅是那金浀不服,嚷嚷着要来县衙……就连那被嫁祸的三位,也嚷嚷着要来,且态度比那金浀还强硬,我劝都劝不住啊……”刘力言辞恳切,显然是真劝过,“而且他们还说了,一定要让您好好审一审,给他们辨个是非曲直出来。”
听到这儿,那魏老爷拿茶杯的手都快抖出打击乐来了:“莫不是……那金浀说了什么吧?”
这一刻,他迅速想到了……自己任期这几年,收受了金浀不少好处,替后者平了不少为非作歹的官司;尽管在他看来自己这些操作只是贪官的基操,并不代表他和金浀有啥私人交情可言,最多就是表面跟客户客气客气的关系,但这不代表金浀也那么想啊……万一金浀在那三人面前吹自己和县太爷亲如兄弟,然后对面仨还信了,那眼下这波岂不是火烧上门来了?
“呃……这……”刘力察言观色,马上明白了老爷在担心什么,他想了想,再道,“反正在属下到场之后,那金浀是没说过什么不妥的,但我到场前……他都说了啥,属下可就不知了。”
“诶呦……”魏老爷听到这儿,一拍大腿,心中暗道,“好你个‘附骨蛆’啊,自己死还要拉着老爷我给你垫背呢……你给我等着,看今儿我怎么来好好审审你!”
同一时刻,堂外。
对屋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金浀正双手叉腰、鼻孔朝天地望着孙黄胡三人冷笑。
按照金浀的想法,此刻刘捕头是进屋帮他跟老爷打招呼去了,这样过会儿老爷传他们进去时,剩下的就是他的单方面表演。
而站在另一侧的双谐呢,自也不慌;因为他们也很清楚,凭他们今时今日在黑白两道上的名声和人脉,像今晚这点儿小场面,甚至不用考虑动用任何武力,就能轻松解决。
咿——
片刻后,一阵门轴声乍起,众人循声一看,便见刘捕头从屋里出来了。
“老爷传金先生、孙公子、黄公子、胡先生……后堂问话。”刘捕头道这话时,面无表情,语气也波澜不惊。
朗声言闭后,他便走出门来,侧身让开了一条道儿。
“哼!”下一秒,金浀便一边冷笑着瞪了孙黄胡那边一眼,一边趾高气昂地率先迈开了步子,朝那屋里走去。
瞧他那状态,就好似在跟对方说,“你们准备进来挨整吧。”
孙亦谐、黄东来和胡闻知呢,也没说啥,他们都明白,那金浀现在越嚣张,待会儿狼狈的样子就越好笑,故三人皆是不动声色地跟着往里走。
待他们几个都进屋了,刘捕头又叫上了师爷、以及几名经验比较老道的捕快进来听命,其他捕快则留在外面,继续看着那群金浀的手下。
门又关上,再看堂内。
在外头人五人六的金浀,进得后堂一见了老爷,跪得那叫一个快:“金浀叩见青天大老爷!”
按他那想法,以他和县太爷的交情,这番大礼过后,老爷高低得给他赐个座吧。
没成想,那魏老爷只是坐那儿,绷着脸,冷冷抛回一句:“金浀,听怂忱Фタ蓁浙要告别人?”
“嗯?”金浀一听这话的语气,就觉着不对劲,怎么今儿老爷对我是这种态度?以往我来这里诬告别人也好、别人跟我打官司也罢,魏老爷多少是会帮我兜着点儿的,对我的态度也不是这种冷冰冰的啊,怎么今天这样儿了?
但他又转念一想:哦……我明白了,老爷是怪我大半夜的把他吵醒了,生着起床气呢,对对对,我差点儿忘了,现在是什么时辰,这会儿换我睡一半被叫起来我也气。
“回禀老爷……”金浀自以为想通了之后,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非是小人要告谁,而是小人发现了老爷您通缉的要犯,故不敢怠慢拖延,这才连夜将人拿来由老爷发落。”
他这句话,跟他刚遇见刘捕头时说的那句性质差不多,就是抢先把事情“定性”,也别什么原告被告了,直接把对方说成犯罪嫌疑人再往下论。
“通缉要犯?”魏老爷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目光也随之移动,“你是说……这三位?”
“对对,他们就是老爷您要抓的大盗曹乐啊!”金浀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身子,转过膀子指向身后。
而这时,他便惊讶的发现,孙黄胡三人居然还站着呢,且他们身旁的衙役也都没去摁他们。
“嘿!老爷您看,这仨简直是目无王法啊,见了老爷您,他们居然敢立而不跪!”金浀赶紧把自己这发现大声说出来,好像生怕老爷没注意到一样。
“嗯……你……说得没错。”这魏老爷也是有脾气的,莫说对方是丁老板的朋友,就算是丁老板本人来了,在这种旁边还有不少人的场合,也会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