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忙了一天工作,洗完澡后终于能闲下来靠在床上刷会儿手机。
虹星事件的热度虽然有所降低,但销量锐减。
智利集团,平民价,智能,这三个词条被提及的热度居高不下。
霍展云想踩死她,没那么容易。
正刷着手机,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季浅直接接了。
霍展云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季浅你别得意,就算你们公司一天二十四小时加班干到死,也赚不到到不了一千五百亿!”
这确实,目前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也就陆氏和霍氏,连霍凌风都望尘莫及。
三年时间想要赶超霍家几辈人的积累,几乎没可能。
季浅笑道:“你急了?”
急到签合同第二天就给她打电话放狠话,可不是破防了?
霍展云在电话里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你就等着被拖死吧。”
“啪!”对方挂了电话。
季浅嗤了声:“无能狂吠。”
季浅下床,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想要写点程序。
虹星采用的核心技术虽然是她创造的,但专利归虹星公司,季浅不能再碰。
这就意味着,季浅想要超越虹星,就要超越曾经的自己,写出和年少时完全不一样的程序。
季浅正坐在桌前冥想时,哒哒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那是持续而稳定的噪声,声音不大但特别影响专注力,关键是听久了就心烦意乱,让人情绪暴躁。
季浅本以为那声音过一会儿就会消失,所以忍了一会儿,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水滴声还在继续。
她心烦的起身,循着声音打开自己卧室的窗户,看到自己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个雨棚。
水滴声就是砸在雨棚上发出的。
季浅又抬头往上看,楼上的阳台上搭着一条湿的通透的厚被子,因为被子吸水量大,所以持续往下滴水。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滴一晚上都有可能。
谁家大半夜洗被子晾被子,有病吧?
抱着不惹事儿的想法,季浅忍了,戴上耳塞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季浅上班的时候精神萎靡,一直闭着眼睛用手敲后颈。
昨晚那水声真的响了一夜,她带着耳塞还是被吵到了。
但季浅见过她楼上的住户,是个独居老头,长得干瘦,吊三角眼总是斜着眼看人,很不好惹的样子。
季浅怕找他的话,被老头记恨,到时候搞不好要连累自己的妈妈,所以就忍了。
又打开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报表数据,一串串的数字看的季浅头晕恶心,季浅不由闭了闭眼睛,想让自己缓一会儿。
这时,一双手按上她后颈,季浅猛地被惊醒。
还没看清人,就感觉到后颈被人不轻不重的按动着。
陆宴景站在她身侧,问候道:“昨晚没睡好?”
季浅闷闷的嗯了一声,没拒绝他的劳动。
“工作再重要也没身体重要,”陆宴景道:“你要是这么拼命,我就炸了虹星。”
让她和虹星对赌是想让她振作起来,不是让她玩命。
季浅汲气,她当然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来想解释一下,但一想到也没什么好吐槽的,干脆没说。
那老头也不可能天天洗被子。
季浅被捏的昏昏欲睡,陆宴景便提议:“你去沙发上睡会儿,我帮你看合同。”
“这不行……”季浅习惯亲力亲为,工作的事儿她从不含糊。
“你还怕我偷你数据吗?”陆宴景已经将季浅抱起来了,然后把她横放在沙发上,来去自如的拿了个小毯子给她盖肚子。
季浅犹豫了一下,又想到自己状态确实不好,那文件又等着要,万一做出问题反而麻烦。
陆宴景坐到季浅的办公位上,开始看文件,偶尔会问季浅几个有疑点的地方。
季浅每次都给回应,就是不睡。
陆宴景忍不了的放下签字笔,手臂搭在桌边,侧身看季浅:“为什么不睡?”
因为不困。
季浅不缺觉,只是昨晚总是被吵醒,断断续续的睡着又醒过来,所以才会觉得脑子不舒服。
可真让她躺这儿,她真睡不着。
陆宴景只能随她,弄好一份文件,又拿下一份,然后时不时侧眸看一眼季浅。
然后就看到季浅半睁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陆宴景的视线再次看过来时,季浅开口道:“你看了我十三次,心思还在工作上吗?”
那凉飕飕的目光明显在说,敢把她工作做砸了就灭了他。
陆宴景挑眉戏谑道:“从我手里过过多少文件,什么时候错过?”
季浅拆台道:“你错的还少吗?没错到最后还不是因为我在给你兜着,就赵妍那次,我就一天不在,你们篓子就捅出来了,最后还让我背锅。”
陆宴景抿唇,表情讪讪。
又老实了一会儿,陆宴景盖上笔帽,弄完了季浅堆积的三份文件。
他双手交握,坐在办公椅上犹豫了一会儿,才迟疑的问道:“浅浅,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生的那个孩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