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陆宴景抱着快去了半条命的福宝走出房间,季浅掀开被子披外衣:“我也去。”
陆宴景一怔,眸中失落一闪而过。
她还是防备他。
季浅快速穿好衣服,手绕到颈后随意将长发拢起,拿手机的时候看到时间已经过凌晨一点了。
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并不多,但霓虹灯却连成两面炫目的墙。
上京的夜生活向来繁荣。
季浅坐在副驾驶,摸福宝的后脖子,福宝半耷拉着眼睛,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陆宴景开着车,眼角余光却不动声色的落在季浅身上。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他没和季浅这样和谐的相处了。
陆宴景找了家晚上还在营业的宠物诊所。
季浅将福宝抱进去,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宠物医生将福宝抱进检查室,判断病因。
陆宴景穿着灰色风衣,站在诊所大厅,瞥向季浅。
诊所大厅靠墙的位置放置了两面墙的宠物笼子,里面有猫有狗有兔子。
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季浅正站在笼子前,逗一只软胖的金渐层。
这时,季浅裤腿子一紧,下一秒她就被陆宴景一把拉到了怀里。
季浅错愕的看了陆宴景一眼,陆宴景却皱眉看她脚下的笼子。
里面关着一条大狗,笼子边角贴着信息:“哈士奇,免费领养。”
刚才这只哈士奇咬季浅裤腿,此刻被陆宴景瞪了,就在笼子里打滚,大尾巴摇啊摇。
见两人不理它,又翻身起来吐舌头,原地转圈,歪着两只傻狗眼求关注。
“大傻狗,”季浅忍不住伸手想摸它,这时宠物医生把福宝抱出来了:“福宝家长?”
季浅一怔,收回没摸到大傻狗的手,快步走过去。
陆宴景瞥了眼大傻狗,也来到福宝跟前。
“福宝是撑着了,积食引起的呕吐。”宠物医生说完,将开好的药单给陆宴景:“福宝爸爸,麻烦去隔壁药房取药。”
陆宴景一怔,下意识接过药单,季浅虽然也觉得“福宝爸爸”这个词不妥,却装没听见。
宠物占子女宫,大部分铲屎官会把毛孩子当孩子养的,所以服务行业为了拉近关系,一般都会称呼铲屎官为宠物的爸爸妈妈。
季浅和陆宴景两人大半夜一起来送福宝看病,自然会被误会。
陆宴景付了钱,临走的时候从柜台上的名片盒里抽了一张名片夹在钱包里。
从宠物医院折腾了一圈回来,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季浅困了,将福宝安置好后,就上楼睡了,陆宴景睡楼下。
第二天,季浅在智利科技继续盘账。
擎盛开踩着高跟鞋来看她,还给她拎了礼物。
“我爸送你的,说是补上给你这个干女儿的见面礼。”
季浅心里咯噔一声,看着桌上高档的珠宝礼盒,想起擎枭昨天在电话里说的,会让人给她送药。
季浅打开盒子,目光根本没看华贵的珠宝,手指直接翻开黑缎面下的包装,果然里面夹着一个小小的密封袋。
密封袋里是两颗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药。
季浅心里突突直跳,连忙合上珠宝盒子,并对擎盛开佯装开心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擎盛开摆摆手:“自己的干爹,有什么好客气的。”
季浅不自然的目光从擎盛开脸上划过,心里不太舒服。
擎枭撮合擎盛开和陆宴景,擎盛开又是什么态度呢?
“盛开,”季浅刚想坦白,林卓在外面敲门。
季浅一看他手里的便当袋就知道到饭点了。
季浅皱眉道:“你们陆总工作比我忙,我也不是非要吃他做的饭。”
林卓笑呵呵的和稀泥:“我说话不好使,太太要是不想吃了,可以自己给陆总打电话。”
擎盛开挑眉,一手解便当袋子,一边揶揄道:“陆宴景天天给你做饭送饭啊,你命可真好……我去,真丰盛,你一个人能吃得了六个菜吗……”
她命好吗?
季浅心里咀嚼着这句话,分给了擎盛开一双筷子。
擎盛开吃着陆宴景给季浅做的专属山药甜点,赞不绝口:“陆宴景长得好,身材好,有本事儿还会烧一手好菜,这样的男人我都想要了……”
虽然擎盛开说的是事实,可季浅听着就是不舒服。
对着一桌子菜她没食欲了,然后大部分都被擎盛开吃了。
下班后,季浅拎着擎盛开给的珠宝回半山别墅。
一进门就看见陈姨正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福宝的嘴,另一只手给福宝往嘴里放药片。
福宝吧唧吧唧嘴,吃的很香的样子,结果陈姨一扒它的嘴,那药片就藏在它牙缝里了,根本没吃。
福宝斜着眼看陈姨,大眼珠子里全是心虚。
陈姨骂了句:“小东西,心眼儿怎么这么多……”
这时,一声狼嚎似的叫声在角落里幽怨的响起,吓得季浅一哆嗦,连福宝都应激的炸起了毛。
季浅惊讶的问陈姨:“什么东西?”
陈姨下巴一抬,指向季浅曾经的房间:“先生买了只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