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张了张嘴,像是没听懂,也不知道从何辩驳。
一根针……不好找。
陆宴景自然没找到。
季浅等他静下来,才敢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那表情可真是无辜懵懂,让陆宴景都挑不出错处来。
可陆宴景知道榴莲香甜爱生虫子,所以给季浅拿来的那块是他精心挑选过的,他可以确定上面没有任何针眼。
所以季浅吃到的不明物质只能是后来添加的。
陆宴景笃定道:“你不就是想祸水东引?榴莲是你故意弄坏的,到时候吃出问题你成功拿掉孩子,还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了解季浅,有心机,更敢于反击。
别看她表面装得像小绵羊,其实羊皮底下藏着豺狼心。
“你想没想过被你嫁祸的人会承担什么责任,季浅,你心思太毒了。”
陆宴景眼里全是冷意,他一次次纵容自己放任私情,对季浅一再宽容,没想到她本性不改!
这榴莲是湘琳送来的,如果他真的被季浅骗了,怪罪湘琳,那湘琳得多冤屈?
六年前,她害他父亲时,用的也是这一招。
季浅心思微转,从陆宴景的话里品出味儿来:“被我嫁祸的人……”
知道陆宴景怀疑她,她低头不说话了。
这种事也没个证据监控,只靠空口无凭的解释,陆宴景只会当她在狡辩。
季浅眼睛泛红,压抑道:“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陆宴景本以为她会争辩两句,没想到她一句话就给他噎回去了。
明明是她自己设下的奸计,还这副死不认错的态度,真以为他拿她没办法?
“这个月的债务你自己想办法吧!”
陆宴景撂下一句话,摔门出去。
季浅左耳听不见,摔门的震慑减一半儿。
等外面听不见动静了,季浅的视线才看向床头柜上的干花摆件。
扎一个软糯榴莲何必用针?
只要掐一截干花枝就能办到。
陆宴景了解她,难道她就不了解陆宴景?
自从恨上她后,他就变得多疑了。
客厅里,陆宴景坐在沙发上眉头不展。
“陈姨。”
陆宴景沉声道:“季浅知道榴莲是湘琳拿来的吗?”
陈姨正在搞卫生,闻言手上的活没停:“应该不知道吧,东西是物流处送来,我在门外签收的。季浅呆在房间里又没长千里耳,怎么会知道。”
陆宴景若有所思,季浅不知道榴莲是湘琳送来的,也就是说她没有针对湘琳。
也或许季浅谁都没有针对,她只是想营造意外,找个借口拿掉孩子。
她那么不喜欢他的孩子,怀一个她就想拿掉一个,怎么可能无辜。
陆宴景恨恨的想,等榴莲的检验报告出来,看季浅还怎么狡辩!
“先生,你电话响了。”陈姨提醒道。
陆宴景睨了眼,是林卓,他接起:“说。”
“什么!”
正在擦灰的陈姨被吓得一哆嗦,回头就看到陆宴景猝然站起,表情震怒。
陆宴景从没这么失态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陆宴景挂了电话。
似乎事情没了转机,陆宴景坐回沙发,低头无奈的捏着眉心。
林卓在电话里说,刺伤安晴的嫌疑犯死了。
在监狱收押时,因发生口角,被狱友一拳锤塌太阳穴,误杀了。
这名嫌疑人是唯一见过穗穗的人,他死了,线索就断了。
陆宴景睁开幽深的眸子,安晴刚冒认穗穗的身份,帮她做伪证的人就死了。
陆宴景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正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向他笼罩而来。
医院里。
安晴收到嫌疑犯已死的消息,放下心来。
护士还在她身边:“三年前知道穗穗是谁的人都已经死绝了,就算陆宴景怀疑安姐你的身份,他也没佐证。”
“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我可不图陆宴景感激我。”安晴忧虑道:“还是得尽快让陆宴景和我结婚,我才放心。”
护士道:“昨天我们的人看到陈姨在喂狗,狗吃的就是您送到半山别墅的海鱼。”
安晴眸光嘲讽道:“陆宴景也把我看的忒蠢,我要是真想下毒,怎么会下在自己带去的东西里。”
她眸光看过去,又道:“季浅呢,知道她在哪个房间吗?”
护士撇嘴道:“陆宴景把季浅眼珠子似的护着,我们的人只能在外面修整花草,里面根本进不去。”
安晴不屑道:“我们的人进不去,那生陆宴景的人进不进得去?”
榴莲里,不明物质的检测报告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出来。
陆宴景正在公司开会,林卓就大步从外面进来,对陆宴景耳语了两句。
“今天的会到此为止。”
陆宴景只说了这一句,便和林卓一起,大步离开会议厅。
高管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办公室,陆宴景头也不回道:“关门。”
林卓带上门,此刻才敢议论:“代工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