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这么怕疼啊。”
二月红心疼的同时又有些好笑,陆离像极了小孩子。
明明不是富贵人家,却比那些人更像个娇少爷。
“我给你报仇了,害怕吗?我...”
二月红没说完,而是观察陆离的神情。
他给他一个选择,若是怕自己,就算了。
若是不怕,二月红就不担心吓着他了。
陆离没想到二月红亲口承认了,他为了他报仇。
他猛地摇摇头。
‘当然不怕了,死的不是他们就是我。’
‘况且是我自己没本事,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否则出事的就是我的亲人了!’
二月红抿嘴笑着看他,眼底的柔情几乎不遮掩。
“我带你看过那么多人唱的戏,你却没听过我给你唱,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陆离当然点头了‘少班主二月红,他的唱戏功夫肯定不比别人差,就是不知道我们谁唱的好。’
很快陆离就知道了,红府有戏台子,二月红一身红衣站在顶上开始唱。
陆离手里的扇子随着他的唱腔打节拍,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心。
真绝!
二哥的戏,真绝!
今日过后,陈皮发现,二月红越发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
明明之前他们的感情就那样的,哥哥这些天一直都在看着他唱戏。
有什么好听的,咿咿呀呀的听着犯困。
陈皮闷头开始练钩子,嘴里嘀嘀咕咕的。
“我才是哥哥最喜欢的呢,哥哥最喜欢小橘子了......”
陈皮并没有因为杀人而变得嗜血,但他的性子也不是什么善人。
好在,陆离能管住他。
他也最听陆离的话。
用面老爹的话说,就是陆离把陈皮当儿子养。
陈皮还不反驳,笑嘻嘻的认下了,不过还是叫陆离哥哥。
二月红如果想亲近一个人,没有人能拒绝,更别提喜欢听他唱戏的陆离。
随着炮火声的打响,长沙又开始了混乱。
每年都会来这么一场,今年也是。
陆离和齐思昀请了假,将小摊搬回了家。
二月红有心将陆离接到家里,但是自家如今也不安稳。
面老爹惦记他的摊位:“我的锅还没搬回来呢,大铁锅啊。”
“老爹,哥哥交代了,锅可以再买,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哎!”
陆离买吃的回来就是老爹在叹气,陈皮眼巴巴的看着大门。
“哥哥!”
‘老爹肯定又惦记他的锅了!’
陆离的表情太明显,面老爹也猜出来了。
“这口锅是你爷爷留给我的,就指着它卖面呢。”
陆离重重的摇摇头‘不行!’
老爹从来没反驳过陆离,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时局动荡。
“算了算了,你说的对,外面现在炮火连天的,街上还有大兵,别遭了殃。”
陆离无奈的看了一眼做饭的老爹,真的不能出门。
就是他买吃的,都是跟附近的邻居交易,能不远走就不远走。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爹倒是没提锅的事儿了,陆离反倒担心起来了。
如果说儿子排第一,那口锅肯定排第二。
‘算了,走一趟应该没什么大事,快点回来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第二天一早陆离就起来了,叫醒了还在睡觉的陈皮。
‘小橘子,你得来帮帮忙,我一个人扛不动那么大一口铁锅。’
陈皮悄悄起床:“哥哥,我们去取老爹的锅去吗?”
陆离轻轻的点点头,悄悄出了门。
天还没完全亮,时不时的有炮和枪的火光。
军阀之间的混战在世界各地展开,如今是北洋直系军阀统治时期。
1921年,也是能拯救华夏真正的组织成立。
好不容易躲过那些军阀,来到了面摊位置。
“锅在那里,还没坏!”
陈皮小跑过去,奋力的举起一端。
陆离将大半扛在自己身上,陈皮托着后面,俩人又开始偷感十足的往家走。
砰!
是枪响。
紧接着就是一阵混战,他们选择绕路。
陆离背着锅,陈皮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
‘忘关门了?’
好不容易忙活一阵回了家,感觉屋子静悄悄的。
“老爹?”
‘不应该啊,这个时候爹肯定醒了?’
陈皮心里慌乱,当时他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静。
陆离把锅放在小院儿,陈皮先跑了进去,然后没有动静。
‘怎么搞的?没声音了呢?’
陆离快步进去,看到陈皮跪在那里。
目光移向里屋,脑袋轰的一声,比外头的炮声还要响。
老爹躺在地上,倒在血泊里。
爹,死不瞑目,眼睛瞪着看着门外。
陆离腿软的像面条,跌坐在地上。
“哥哥!你别吓我,你要挺住!”
陆离推开陈皮的搀扶,似乎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