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听到这句,果然有了反应,抬头看江嘉言。
她刚才吓得厉害,看上去又可怜又呆,手指在江嘉言的掌中不安地动着,“我……”
“没事了。”他轻声哄着,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温灼的脸,擦了她的泪,还将揉乱的碎发归整到耳后,像哄小孩子一样,用这种肢体接触让她慢慢平复心情,“我知道勺勺什么都没做,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勺勺的。”
温灼喜欢。
她喜欢江嘉言,更喜欢这种将她把恐惧深渊中慢慢拉出来的感觉,于是心中涌出的情绪慢慢盖过了害怕。
江嘉言见她呼吸没有那么急促了,慢慢开始平稳,才从口袋里拿出纸来,想再给她擦擦新汗。
但温灼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拽住了他的手,满是依赖地捏住两根手指,他无法用一只手拆开纸包装,于是又用手心手背给她擦汗。
江嘉言问:“要吃药吗?”
温灼就这么一直看着他,慢吞吞地回答,“要。”
江嘉言极有耐心,一点一点地问:“是我去给你拿,还是扶着你过去?”
她现在全身发软,手指仍旧抖得厉害,几乎无法走路,坐下来等江嘉言拿过来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温灼现在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温暖可靠的身躯,她下意识用一只手攥紧江嘉言的衣襟,没有应答。
江嘉言看出她的想法,就说:“那我们一起过去。”
其实他大可把温灼直接抱起来走过去,更快也更方便,但是他怕那样会吓到温灼。
于是将她揽在臂弯里,带着她慢慢往前,回到她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