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嘉言的脸的。
温灼拿出手机,无所事事地翻着各种app。
旁边的人群中是不是爆发出笑声和起哄的声音,说的大部分话温灼都听不到,头顶上那缓慢的音乐倒是听得清楚。
她偶尔从手机里抬起头,朝那边看一眼,就能看到江嘉言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嘴边含着笑意,俊俏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多了几分神秘,却依旧惹眼。
渐渐有人加入了这场有江嘉言在的游戏,从一开始的十二人到后来的二十四人,骰子又加了两个,而江嘉言的序号也从“二”变成了“四”。
江嘉言拿的序号其实很讨巧,因为摇出四个一的几率很小很小,所以游戏玩了好多轮,真心话大冒险也没落到他的头上。
音乐从慢节奏的各种钢琴曲小提琴曲变成了节奏感极强的电子音乐,客厅的气氛也高涨许多。
温灼的牛奶喝完了,她看周围人都玩得正开心,似乎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她站起来,开始行动缓慢地寻找垃圾桶。
她拿着手里空了的牛奶瓶,从昏暗的灯光下和喧闹的人群之中缓步行过,然后来到了那个巨大的黑金玻璃柜前。
玻璃擦得一尘不染,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将里面的花朵照得如梦境般。
温灼认真看着,从上到下,寻找着各色玫瑰之中的向日葵。
果真没有。
不过很快温灼又想,她的向日葵跟这些玫瑰摆在一起确实不怎么好看,很多人都来玻璃柜前拍照,为了美观江嘉言没放进来也是正常的。
她又将目光柜子旁边叠放着的礼物盒上。
有的盒子很大,有的盒子很小,但放眼看去,最小的也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她的那个只有一个手掌心大小的礼物盒不见踪影。
或许是掉在了哪里,毕竟她那个礼物盒很小。
温灼蹲下来,想仔细寻找一下。
她张望了一会儿,忽然有个男生走到身边来,“喂。”
温灼抬头,见那男生居高临下,双手抱臂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这里放着的都是大家送给江嘉言的生日礼物,应该没有你的东西吧?”
语气不大好,温灼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男生话中的意思,她十分紧张地站起来,“不是,你误会了。”
“我看你刚才就一直在这不知道找什么,如果你东西丢了,你可以让这里的帮佣帮你找,不要乱动这些东西,有的礼物很贵的,你弄坏了也赔不起。”那人说。
“我没有乱动。”温灼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面前的男生却满脸不相信,只撂下一句快点离开,就转身走了。
温灼不想继续引起误会,十分窝囊地离开了这个巨大的玻璃柜。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哗,温灼转头看去,听到有人叫喊,才知道是有人摇出了“四”,惩罚以非常小的概率落到了江嘉言的身上。
他们起哄了一阵,让一个女生坐在江嘉言的背上,然后做二十个俯卧撑。
江嘉言摆手,像是不同意。
最后说来说去,女生变成了裴贺松,他坐上江嘉言的背,双脚离地,让江嘉言在地上做二十个俯卧撑。
江嘉言不像是那种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金贵少爷,他显然是经常锻炼的,尽管背着一个人,做俯卧撑时还是相当轻松的,只是十个往后就吃力了不少。
众人围着看,一边拍手欢呼一边数着数,吵闹得不行。
温灼站在空旷的一角,像个看电影的局外人,注视着面前所有与她无关的热闹故事。
她明白了为什么江嘉言没有对她说自己的生日,也没有主动邀请她来参加生日聚会。
因为她是格格不入,与常人不同的异类,就算是来了这里,也无法融入他们。
温灼想回家了。
想离开这里。
她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距离九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她低着头,绕了个大圈远离人群,从黑曜石的柱子后面穿过,往大门处走。
走过吵闹的人群,也不再关心江嘉言二十个俯卧撑有没有做完,只一心想走出去。
随着一阵鼓掌赞叹,江嘉言的二十个俯卧撑还算成功地完成了,但是背着一百四十斤的裴贺松做运动,实在是非常累的一件事,他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身上的棉服,太热了。
有人递上了纸巾,江嘉言没接,从佣人手里接过毛巾,目光快速在人群里扫了一圈,立马就看见了独自往外走的温灼。
她低着头,身影在柱子后面若隐若现,脚步不算快,单薄的身影像裹了一层孤单。
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江嘉言一概没有理会,突然动身走出包围圈,自中间的位置穿过柱子,大步上前,成功截住了温灼。
温灼只感觉手腕一热,一股力道拽住了她,她一转头就看见了江嘉言的脸。
他一只手抓着温灼,另一只手拿着毛巾,身上还带着刚做完运动的热气儿,他的身后是一群注视着这里的人。
“去哪?”江嘉言有些气息不稳地问。
温灼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她指了指外面,说:“我想出去。”
江嘉言抬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