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言的额头道
:“是当年关于你出国的事情吗?”
云言有些惊讶郑宜良居然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转念一想,倒也不奇怪,自己和他之间,一直也唯一避讳着的话题就是云言当年一声不响的离开。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云言问郑宜良。
郑宜良大方地承认,他回忆道:“的确很早就知道了,在你还没有回到我身边,在你大哥还没有第一次完全控制云氏的时候。那时候云氏有一个股东大会,很重要,关系到以后云氏的当家人是谁。不得不说,你大哥很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公司将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可是他还是拼不过云洛阳,于是我主动提出帮忙,他考虑之后答应了,但前提他不会出卖妹妹。”
云言眼睛再次湿润了一下,云函对自己,真的比亲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宁愿不要了云氏,也不会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郑宜良继续道:“后来我想办法收购了云氏百分之五的散股,云洛阳知道后,请求我帮助他,并用当年的真相作为交换条件。我知道了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过还是帮了你大哥,很无赖是吧?”
说道这里,郑宜良笑了笑,可是云言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小声问道:“你不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我只觉得我父亲很对不起你,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有办法补偿你。所以阿言,对不起,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
“可是当年,在你和我妈妈之间,我确实选择了我妈妈,而且云洛阳也拿了你爸爸的钱。”
郑宜良摸了摸云言的头,笑道:“傻丫头,云洛阳是云洛阳,你是你,而且就算你要了我爸爸的钱,那也
是应该的。至于你说你在妈妈和我之间选择了妈妈,我想说,如果换作是我,生与死的抉择,我也会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
云言终于把无声的啜泣变成了有声的哭,她一边哭一边说:“当时你爸爸告诉我如果我在规定的时间内不出国,逾期一天,就砍我妈妈一只手,逾期两天,就砍两只,如果三天之内还不离开,就要了我妈妈的命。我当时真的被吓坏了,我只剩下妈妈了,我不能让她有事,我没得选择,所以我……”
说道最后,云言越哭越凶,郑宜良一边给云言擦眼泪一边安慰道:“都过去了阿言,不要哭了,当年都是我不好,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你回过之后那段时间,我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过我保证,以后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云言在郑宜良话中睡着了,他们之间再不存早什么秘密了,云言哭过之后,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郑宜良轻轻地放下云言,起身走到客厅给李靖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李靖很快接通了,虽然他在陪女朋友逛街。
郑宜良也不寒暄,开门见山地道:“你帮我查一下何玉然去巴厘岛之前在哪家医院做过孕检,然后想办法查到何玉然的孩子结婚之前是不是健康的,我是指有没有滑胎的可能,可以保住还是本来就保不住这个孩子了。”
李靖也不多问,很干脆地说好,最多两天就会给郑宜良一个结果。
而郑宜良之所以让李靖去查,是因为他和云言一样也不相信何玉然会残忍到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而且还是怀胎五个月的孩子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可能原本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