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啊,一会儿见个面吧,我在一瓯茶等你。”
楚谭好笑,看来今天自己格外忙,总是不
断地被约,于是懒洋洋道:“好,我马上过去,郑总稍等。”
一殴茶是一个茶文化园,名字来自唐诗中的“酒醒春晚一瓯茶”。院子里有十来家茶社,建园之初,这些茶社已被本市各大公司订购做私人会所,主要用于招待各自的贵宾客户,因此不对外开放。
楚谭下车后,在门口坐了身份识别,一个穿藏青色连衣裙的美女要带他进园,楚谭摆手道:“我知道怎么走,我家在这里也有茶舍。”
院子里种了许多园林树,楚谭能认出来的是玫瑰和凤凰木,正值花期,花簇从绿的鲜亮的叶子里冒出来,像一盏盏宫灯挂在树间。园林深处,露出一座极有古意的仿唐代木造式建筑,这就是郑宜良家的茶舍,香居塔。
进门有一个五色琉璃帘子,楚谭撩起帘子,发出叮叮当当地脆响。
郑宜良正在看一本书,转头看见楚谭,淡淡道:“前几天朋友送来了新采摘下来的茶,叫你过来尝一尝。”
楚谭进屋坐下,好笑道:“日理万机的郑总居然有时间来这里品茶,还专门叫上了我,应该不仅仅是品茶这么简单吧?”
“当然。”郑宜良也不兜圈子,拿出一个录音笔推到楚谭面前,道:“听听。”
楚谭狐疑地拿过录音笔,打开后里面是郑宜良和一个女孩的交谈,他刚要问为什么给他听这个,就听见女孩提到“何玉然”三个字。
听完后,楚谭一言不发地将录音笔推给郑宜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眉心道:“你打算怎么办?”楚谭知道何玉然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宜良慢慢喝一口茶,又往茶炉中添了一些盐花。这件事情郑宜良和云言说了,云言显得很惊疑,不明白为什么何玉然要害自己,自己明明和
她没什么过节啊!
解释起来肯定很麻烦,而且势必会牵扯出一些郑宜良不愿意说的事情。于是他撒了一个谎,说何玉然可能针对的是郑氏,并编了一个莫须有的过结。
楚谭问:“云言知道吗?她怎么说?”这件事情的受委屈的是云言,当然要看看她是什么态度了。
郑宜良点头,“阿言知道了,不过她并没有多憎恨何玉然,阿言不想和过去有什么牵扯了。”
楚谭沉默良久,道:“这件事对万华造成的损失可以算在我头上吗?别追究何玉然的责任了,归根到底这件事因我而起。而且她怀孕了,我们也快结婚了,我保证以后她绝不会再作伤害云言的事情了。”
楚谭点点头,笑了笑道:“本来还要再考虑一下,但是突然决定了。而且她有了我的孩子,这个责任我还是要负的。”
“那么恭喜。”郑宜良说完,把那个录音笔推给楚谭,“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谢谢。”楚谭拿过录音笔放进口袋里,“你公司的损失我会尽快赔偿。”
郑宜良笑着摇摇头,“不用,好兄弟不说这些写。”
楚谭以为郑宜良知道自己心意后,就不再拿自己当朋友了,闻言抬头看他,眼中很复杂,“朋友?”
“当然是朋友。”郑宜良笑着补充道:“一辈子的好朋友。”
长久以来,萦绕在两人之间尴尬又疏离的气氛仿佛一下子消散了,现在想想,早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
走出一瓯茶,楚谭给楚皓打电话道:“大哥,我想好了,何玉然我会娶。”
现在楚谭这么听话,楚皓倒有些不适应,他说:“如果为难,大哥……”
楚谭笑了笑,道:“不为难,这么多年,我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