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这是你让我查的资料。”
李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已经跟着郑宜良很多年,是他的得力属下。
“嗯,”郑宜良淡淡的应了一声,“放那吧。”
李靖点了点头,“那郑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门外那个女人呢?”郑宜良突然抬眼问他。
李靖怔了一会,反应过来郑宜良问的应该是云言,“刚才她站起来的时候晕倒了,被医生带走输液去了。”
“晕倒?”郑宜良的眉心跳了跳,不是已经给她盖了一条被子吗,怎么还是晕倒了。
“你先回去吧,辛苦了。”郑宜良皱着眉朝李靖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郑总再见。”李靖走了之后,郑宜良在床上发了会呆。他现在有点饿,云言昨晚没有准备早饭,医院里的东西他又不想吃。即使不想承认,可他的胃已经被云言养刁了。
郑宜良抬手按了下胃,然后拿起床头的档案袋。
这是他这次车祸的前因后果,肇事司机的资料以及处理结果全部都有。
郑宜良一直想不明白,当时他虽然在跟云言较劲,但是看的明明白白前面没有车的,怎么就那么巧,突然转出来一辆卡车呢?
郑宜良看着资料的各种照片,和调查结果,嘴角冷冷的勾了勾,果然如此,真的有人动手脚。
那个司机叫孙大伟,酗酒,打老婆,在街坊邻居里名声特别不好。他家里早年还过得去,近几年却越来越不好,他又经常喝酒。所以欠了一屁股债。
可是出车祸的前一天,他的账上却多了一笔钱,十万。这笔钱不多不少,却不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人能突然拿出来的。而且出事的那段路也不是孙大伟平常走的,那天晚上他是第一次经过那段路
,而且恰好撞上了自己的车。
自己当时是突然被楚谭拉到铂金时代的,事前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行程。那一定是自己到了铂金时代之后,有人通风报信。
而到铂金时代之后,那天晚上,他和任浩起了冲突。但是任浩又不会临时去找一个货车司机只为了装自己一下,时间对不上。除非,郑宜良眯了眯眼,他是早就设计好,要教训自己一下。
他狠狠捏了一下手里的资料,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任浩,因为自己退婚,扫了任家的面子,所以想教训一下自己,估计任浩自己也没想到,他会伤的这么重吧。
夏爵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郑宜良一副脸色阴沉要杀人的样子,“这是干什么呢?谁惹你了?”他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往日一步不离的云言,奇怪道,“云言呢?怎么不见她?”
郑宜良将手里的资料塞回档案袋,收起了脸上外泄的情绪。“她去输液了。”
“啊?”夏爵惊讶,“怎么突然输液,你刚好,她又病了吗?”
郑宜良不理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这几天很闲啊,伯父最近情况怎么样?”
“老头子好着呢。反正我看着比你还精神。”说着往椅子上一靠,“闲什么闲啊,那帮老古董整天给我找麻烦,”他松了松领带,一脸疲惫。
“刚开始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起码你家老头子是站在你这边的。”
夏爵点了点头,“是啊。”
“你最近怎么样,我听楚谭说,你的文件都堆成山了。”
郑宜良垂了垂眼,“还好,云言帮着我处理了一些。”
夏爵羡慕道,“还是你有福气,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郑宜良望了他一眼,看不清情绪,“谁知道呢。”
门突然被推开,一股高级香水味扑面而来,“宜良,我
来看你了,你怎么样了啊?”
多亏夏爵挡了一把,才没有让任淼淼直接扑倒郑宜良身上。
有时候郑宜良也很佩服任淼淼,他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她到底哪来的胆子一遍一遍往自己身边凑。
郑宜良看着她,任浩弄出来的车祸,估计任淼淼也不知情,不是他相信她,实在是太了解她的智商。
“任小姐,宜良还受着伤呢,你动作小心点。”
夏爵笑着说道,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郑宜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都是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弱势。
任淼淼嘟了嘟嘴,“宜良,我哥一直拦着我,要不然我就来看你了。”
郑宜良对她的话视而不见。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姓任的人。
门又响了一下,是云言走了进来。病房里很大,几个人并不挤,却站出了一种尴尬的气氛。
“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出来,我都听说了,宜良就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的,云言,你凭什么总是让宜良来承受这些,你怎么不去死?”
最后一句的恶毒程度简直让人心底一凉。云言苦笑,每个人都对她这么说,你能带给郑宜良的永远都是痛苦,你们不该在一起,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云言不相信,也不甘心,凭什么,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她冷冷的直视任淼淼,声音冷漠道“宜良救我是因为他爱我,任小姐恐怕要失望了。
郑夫人现在是我,以后也许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