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适的叹了口气,突然那股抓心挠肺的燥热再次袭来,连那冰凉的物体都无法缓解。云言难过的小声啜泣,似乎发现那物体上穿着的东西阻挡了冰凉的触感,她立刻七手八脚混乱的拔掉对方的衣物,本来只有她一个人折腾,后来似乎对方被她骚扰的烦不甚烦,两个人很快的滚作一团。
剧烈的痛处迫使云言有过一刹那的清醒,但很快那股燥热夹杂着令人难以承受的眩晕再次拖着她沉入那无底的深渊。
她迷迷糊糊想着一个人的名字:郑宜良
云言恍惚的睁开眼,双手撑在背后刚想要坐起身,却痛的“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她浑身上下就像打断了重新组装了一样,又仿佛被大货车无情的碾压来碾压去,痛的她连翻身都没有力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言皱紧眉头,只觉得头痛欲裂,她难受的转过头,突然一张俊逸沉睡的侧脸撞入她的眼帘,吓得她不顾身上的酸痛,立刻从床上坐起,失声惊呼:“郑宜良?”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和郑宜良睡在一张床上?云言慌乱的看着自己和郑宜良赤裸着的身躯,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记还有洁白的床单上滴落的点点红梅,昨晚发生的一切呼之欲出——自己和郑宜良莫名其妙的滚了床单?!
云言头痛的扶额,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接到郑宜良电话,然后过来接他,最后她喝了三杯酒就没有了意识那三杯酒?云言立刻找到了关键所在,看来自己和郑宜良都被人陷害了,可是究竟是谁?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云言越想越头痛,身体也越来越痛。这是旁边的郑宜良突然翻了个身,云言立刻僵硬的保持扶额的姿势,不敢乱动,就怕吵醒了郑宜良,到时候本来就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更加尴尬。
幸好郑宜良翻了个身之后,便没有其他的动静。云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忍着身体的不适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物收拾好之后,她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昏睡中郑宜良毫无防备的侧脸,缓缓落下一个吻,轻轻带上了房门。
郑宜良,我很庆幸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就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也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曾经的相濡以沫换来今天的相忘于江湖。郑宜良,我从来没有玩弄过你的感情,无论你是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为你当初所受的痛苦赎罪。
云言离开没多久,郑宜良才慢慢清醒过来,宿醉的头痛令他不适的按着太阳穴,身体奇异慵懒的舒适令他颇感奇怪,但也只是觉得昨天喝多睡得沉,放松之下带来的舒适之感。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仰躺在床铺上,郑宜良忽然想到昨天梦里纠缠他一晚的人影。
瘦弱的身体还有波浪般的长发,在梦里一声一声的呼唤他“宜良”“宜良”,但郑宜良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那种呼唤令他既想要靠近有永远无法追到,他在梦里奔跑追逐了一个晚上,到后来依旧惊恐地发现那个人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正是这份恐惧令郑宜良立刻摆脱深沉的睡梦,乍然清醒过来。
那个女人是谁?郑宜良毫无头
绪,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再也不想尝到第二遍!等宿醉的头痛逐渐减弱的时候,郑宜良坐起身,视线突然被一抹血红给吸引住,然后危险的眯起双眼:看来昨天晚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莫名的失身让一向控制欲强和有洁癖的郑宜良恼怒愤恨不已,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洒在郑宜良健壮,肌肉匀称的上半身,后背还有暧昧的痕迹清晰可见,但男人的面色实在太难看了,室内的气压越来越低,很明显男人对昨晚的艳遇憎恨恶心非常!
郑宜良强硬的控制住内心里翻滚的杀人欲望,捡起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长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赤裸着上半身直接进了浴室,洗去昨晚的火热和暧昧的气味。要是让他知道哪个女人竟然敢趁他喝醉酒趁虚而入,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郑宜良狠狠得擦拭着身体,狰狞的思忖。
云言沉默的回到云宅,担忧等了一个晚上的柳如是立刻迎上来:“言言,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怎么一个晚上没回来?你云叔叔都担心不得了。”
他担心的是怕我跑了无法给楚氏交代吧!云言在心里冷笑,但看着柳如是焦急泛着红血丝的双眼,内心一阵柔软:“妈妈,没事,昨晚楚岚临时出了点事,我去陪她了!”不怎么说谎的云言心虚的紧紧盯着地面,不敢看柳如是的双眼,如果云洛阳在场的话,一定会立刻识破云言蹩脚的谎言,但在她面前的是柳如是,她虽然懦弱不敢反抗云洛阳,但她也是真心疼爱信任云言,便也不再多想,看着云言冻得毫无血色的双唇,心疼的说道:“那你快点上楼休息一下,外面这么冷你穿这么少就出门
了,冻着哪里可怎么办?!”
云言朝她妈妈温顺的笑了一下,然后听话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反锁上门,脱下衣服露出爱痕遍布的娇躯,径直走进浴室,滚烫的热水从头顶浇下,洗去一身的疲惫和酸痛。昨晚发生的一切全部超出她的预估,但愿郑宜良醒过来的时候能够对昨晚的事情没有印象,就让这所有的一切似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