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言放开柳如是,心碎的倒退两步,仿佛看着两个陌生人,用力擦干脸上的泪水,倔强的说道:“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听从你们的安排!”
“你敢!”一直冷眼旁观的云洛阳怒火中烧的将手中的茶杯用力掼碎在地,阴冷的注视着云言,“我白白养活你那么长时间,现在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这次可容不得你,云言,我有着千百种方法逼着你去,你别到时候敬酒不吃吃罚酒!”云洛阳朝着柳如是的方向,威胁的对云烟说道。
云言挺直腰板,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和不屈:“我绝对不会妥协!”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柳如是在背后劝说的声音全部都被她摒弃。
“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们云家就没有你这个女儿!”云洛阳被云言气得半死,恼羞成怒之下,脱口而出要与云言断绝关系。
云言脚步一顿,柳如是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见冷淡清冽的女声说道:“我宁愿出生在贫穷百姓家,也不愿当你们的傀儡!”说完就径直跑出了云家,连冯嫂慌张的喊声也没有听到。
“让她走!”云洛阳恼怒的在客厅中走来走去,不住地低骂,“我还不信我制服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一直哭泣的柳如是泪水涟涟的看着自己多年的枕边人:“洛阳,要不还是放弃联姻吧?”
“你闭嘴!”云洛阳这段时间为集团已经忙的事焦头烂额,云言现在又给他添堵,所有的怒气全部冲着柳如是,“还不是你教得好女儿?养这么大一点用处都没有!”
柳如是被他的怒斥吓了一跳,畏缩的不再多说一句话。云洛阳阴狠的看着敞开的大门:“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云言满身疲惫的回
到自己租住的房屋内,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抑制多时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进浓密的黑发。随母亲改嫁到云家之后,她的生活顿时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云洛阳平日里对她爱理不理,在喝醉酒之后就会残忍的虐打她,而柳如是除了在旁边无助的哭泣,连阻拦的勇气都没有,这些都是她记忆里最不堪回首的回忆,当时她就下定决心,以后她一定要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让他步上自己的后尘!
曾经她以为郑宜良是她的良人,可是后来也被她搞得一团糟,现在更是面目全非。云言疲惫的闭上双眼,沉沉的在沙发上昏睡过去,即使在睡梦中泪水也时不时的流出,黑暗中隐隐有痛苦的低喃:“骗子都是一群骗子”
翌日,云言拖着沉重的身体赶到万华集团,可能因为昨晚的沙发上应付了一夜,今天早上起来头有点痛,但依然咬牙坚持过来上班。她努力克制双眼不断上飘的黑圈,惨白着小脸给郑宜良汇报一天的行程安排:“上午十点景芝集人过来洽谈合作项目,一点左右需要召开一次部门会议,还有下午三点与龙腾企业进行签约”有气无力的声音令郑宜良眉头不自觉地皱紧。
“云助理。”冰质的嗓音打断云言的汇报,云言茫然的看过去,郑宜良脸上的鄙夷和不满更加严重,“虽然尊重员工的私人生活,但是云助理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严重干扰到工作质量,还请云助理你以后稍微收敛。”
云言茫然的看着郑宜良薄唇一开一合,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急急地解释道:“我没有”
“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郑宜良自持的在
一份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根本没有兴趣听云言的解释,“现在请出去。”
云言难堪的咬紧嘴唇往外走去,头痛欲裂。郑宜良的声音蓦然又响起:“十点之前把与景芝集团洽谈的方案交上来。”
“好的,总裁。”云言头昏昏沉沉,仅能凭借直觉下意识的回道。
因为身体的不适,云言很难集中精神去核对与景芝集团的洽谈方案是否存在漏洞,努力去构思和打字就已经折磨的她身心难受。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云言咬紧嘴唇,最后再浏览一遍方案,突然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郑宜良正站在门口,冷峻的双眸中逐渐汇集起乌云。
“云助理,景芝集团的代表已经到了,难道你要我们干等着你所谓的方案一直到十点吗?”郑宜良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言白皙黯淡的小脸,烦躁的情绪愈加高涨。
云言赶紧小跑到郑宜良面前,把刚刚打印出来的方案递给他:“郑总,这是初步拟定的方案。”郑宜良盯着她看着一会,那份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还有不断萦绕在鼻尖的暗香,令郑宜良幽深的眼神愈加深邃。他接过面前的方案,略微翻看了一下,云言搅紧手指担忧的等待着郑宜良的审判。
语言不通、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郑宜良简直没有看过比这个更糟糕的方案,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心情愈加恼火,猛然用力的将方案狠狠地摔在云言的脸上,云言猝不及防受惊之下,往后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眩晕的脑袋更是黑雾翻涌,她用力的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苍白着小脸从地上挣扎的爬起。
云言捡起郑宜良扔在地上的方案,明亮的双眸不复往日的神采,低垂的看着地面,郑
宜良眯着眼想要看清楚她眼中的情绪,也被排斥在外。“对不起,郑总。”颓然无力的声音已经没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