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晨拉住司徒南的手臂,将他按在了墙壁上,瞪着他说道:“表哥,不管你怎么阻止,等到钱诗春康复,我都会带她走。”
司徒南看着欧阳晨离开的背影,一双手紧紧攥住,随后就挥拳头搥在了墙壁上。
保山市的女人那么多,欧阳晨为什么非要钱诗春不可?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牵扯,为什么一项是喜欢自由的欧阳晨会对钱诗春动了心。
飞鹰部的小弟见到司徒南来了,他们赶紧上前,七嘴八舌的说着,总之都是钱诗春的身体状况,这不好,那不好,听的司徒南脑袋根本转不过弯来。
明明就只有擦伤,怎么听着他们的话就好似钱诗春承受了什么大灾大难一样。
为了知道详情,他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见到病床上躺着人,他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在他看来那些都是擦伤,可是现在看来,钱诗春就像是被大车碾过的幸存者。
一条腿打着石膏太吊起来,另一个脚的脚腕处还缠着绷带,而手臂也有一个打着石膏横跨在胸口,就连那张小脸上都贴了很多的白纱布。
钱诗春在接骨的时候醒过来就不曾在闭上眼睛,她一心想知道司徒南与陈凤
珠还有林忆莲有没有得救,所以一直撑着。
现在她见到了司徒南安好无恙的出现在眼前,她有气无力的说:“她们安全吗?”
微弱的声音就像是砸在了软软的棉花上,让顿住脚步的司徒南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但是见到她那双眼睛,司徒明白,她一直都在担心着他们不愿意睡着,生怕错过他们是否平安的消息。
司徒南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唇角微扬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我们都没事,你也要快一点好起来。”
“没事就好……我终于……终于可以睡了。”说着,钱诗春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司徒南伸出手摸了摸钱诗春没有受伤的脸颊,稍后就身子前倾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说:“睡吧,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他说了什么钱诗春不知道,而钱诗春的梦中有什么,司徒南倒是希望她的梦中有他。
第二天,陈凤珠得知司徒南一直都没有回来,她便猜想钱诗春身上的伤很严重,吃过早饭后她就与司徒静岑还有郝萌一起坐上了车子前往医院。
经过询问,他们找到了钱诗春的病房,走进去发现钱诗春还在休息,同时也因为她身上的那些白色的绷带给吓住了。
这到底是承受了什么,为什么身上
没有一处好地方。
“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钱诗春被钱季屿带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会这么多伤。”陈凤珠疾步走了过去,急切的询问。
司徒南晃了晃头,“我不知道。”从昨天钱诗春睡着了到现在就没有醒过,若不是她还有均匀的呼吸,他都怀疑钱诗春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司徒静岑走到了病床的另一边,看着她的左手被包裹着一层层的白纱布,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春春的手,医生怎么说,”美丽的指甲被拔掉,那种疼一定很钻心,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医生说指甲会长出来,只是没有之前的漂亮而已,至于她身上的伤,至少要休养三个月之久。”司徒南回应着。
万梦珍站在一旁看着钱诗春,别过头就横臂抹泪,“钱小姐真可怜,她一定很痛。”
司徒南啊司徒南,这一次钱诗春为了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害,你就不要再将她推出去了,不然她真的会走。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一直想睡觉的钱诗春在这时候也睡不着了。
她想要抬手揉揉眼睛,可是才动一下,那痛就很迅速的遍布全身,让她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不要动,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司
徒南立刻站起来俯下身子,对着钱诗春说,而那双眼睛所闪烁着的紧张表现的很明显。
钱诗春盯着司徒南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他眼中的紧张代表着什么意思,是在乎她还是他已经将她当成了恩人。
问题一冒出来,钱诗春随即就将前者给否决了,并且还不忘嘲笑一下自己重伤的时候还不忘自作多情。
“我没事,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反正也不在乎,又何必表现出一副紧张的样子让她误会呢。
司徒南坐回了椅子上,对于钱诗春这份疏离他很不喜欢,不过念在她身上有伤,他不计较,等到伤好了之后,一定讨回来。
“春春,你告诉爷爷,是谁把你伤的这么严重。”他这把老骨头不能够将那些人怎么样,可是他的孙儿可以。
“不是被谁伤的,是我自己造成的。”钱诗春回应着,脑海中的思绪不知不觉就想到了那天,而她更想知道,为何那一日的爸爸那么陌生。
司徒南见钱诗春瞪着大眼睛走了神,他对司徒静岑还有陈凤珠说:“爷爷,妈妈,你们先回去,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你是男人,出手不知道轻重,不然郝萌也留下吧。”陈凤珠说着,然后就搀扶着司徒静岑离开了医
院,不给司徒南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