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诗春说完了司徒南所有的不是,心里那叫一个爽。
可是坐在对面听她讲的陈凤珠却没有和她一样。
她瞪着眼盯着钱诗春,看不出是怒还是无所谓,眼神中更多的还是惊讶。
如果不是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真会以为钱诗春这是在胡诌。
“在你眼里,我的儿子就这么不堪没有优点吗?”紧绷着的脸,眼神中尽是询问的意思。
钱诗春尴尬的笑了笑,就在别过头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弹跳起来。
陈凤珠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陈凤珠对于她所讲的
那些话会不会生气,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以后的苦逼日子正在向她很热情的招手。
再说出来之前,她明明将四周看得很清楚,绝对没有司徒南的身影,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站在近三米之内,而且脸色看上去就像是抹了一层的锅底灰,黑的煞人。
陈凤珠顺着钱诗春视线转头看了过去,注意到司徒南的眼神中透着冷漠的寒光,她都不自觉的晃了神。
“啊……放开我啦,很痛诶。”
钱诗春掰着抓在手臂上的那只大手,口中不停的狂吼,只希望坐在那一动不动的陈凤珠能
够醒过神来救救她。
司徒南将钱诗春按坐在石凳子上,然后俯下身子逼近了她那张吓到惨白的面孔前,“我有那么不堪,那么恶劣吗?”
钱诗春转头躲开他的凝视,趁着司徒南不注意的时候,她挪动着脚丫朝着陈凤珠的腿踢了去。
她就要被司徒南生吞活剥了,身为司徒南的妈妈,怎么也被他那愤怒的一张面孔给吓到了啊!
连续踢了四五脚,陈凤珠终于回过神来。
她看着儿子逼问的架势,再看看钱诗春寻求救助的眼神,她咳了咳,说道:“南,你先松开钱小姐,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还是当妈说的
话有力度,司徒南不仅松开了钱诗春,而且很乖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子上。
没有了司徒南的逼迫,钱诗春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无比了。
她揉了揉被司徒南抓红的手臂,然后对陈凤珠甜美一笑,表示对她的感谢。
“钱诗春,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紧张的气氛随着司徒南的问话骤然间就包围了他们三个人,而钱诗春也陷入了危难之中。
现在若是否决之前说出来的那些话,告诉司徒南,他不恶劣,那么就是对陈凤珠撒谎,可是承认司徒南恶劣,那么她所得到的结果会很惨。
呜呜呜,为什么倒霉不
走运的人永远都是她啊!
钱诗春本着得罪司徒南就能够离开这里的美滋滋想法,最后豁出去了。
她低下头不去正视司徒南的黑色的深眸,回应说:“是,在我眼中的你就是很恶劣,很自私,很自恋的男人。”
陈凤珠还以为司徒南会大发雷霆,可她见到的却是另一种情况。
他的眉蹙起,眉宇间出现了一个‘川’字,而那双闪烁着冷漠寒光的眼神却转变成了一种淡淡的伤,不仔细去注意,完全看不出来。
再看看钱诗春,她紧张的浑身都在发抖,可想而知,她现在有多么害怕司徒南会针对她,又或者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