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表面看着文弱,疏离不好接近,实则是最心黑的,算计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三弟是他们几兄妹里头身手最好的,看着好像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将,其实那小子下手也忒狠,惯会算计人。
他们两个聚一起,一个谋略过人,一个身手了得,该担心担心想算计他们的人才是。
“二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宋知渝突然转头看向江寄遥,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如果那场瘟疫必定会发生,那她更要提早做好准备了。
*
沈茹狼狈跑回侯府时,珍宝阁的账单也随之而来。
沈峰脸色铁青的吓人,捏着账单的手狠狠握紧,表情凶狠的像是捏住了沈茹的脖子一样,让她冷汗直冒。
“给钱。”沈峰重重闭上了双眼,这笔银子,原是给沈锦书准备的嫁妆,如今不得不提前拿出来了。
见珍宝阁的人拿了银子离开,沈茹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松懈下来,她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刺痛,开始告起状来。
“大哥,你那个女儿真该好好管管了,竟然敢对我这个长辈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她靠着侯府养活,却敢如此嚣张,大哥你就应该断了她的月银,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沈茹越说越来劲,丝毫没注意到沈峰渐渐不耐的神情。
“你说宋知渝打你了?”沈峰眼眸沉沉,沙哑的声线中带着几分狠意。
沈茹浑然不觉危险将近,仍在不遗余力挑起沈峰的怒火,“对啊,怎么说我也是她的长辈。她动手打我,也是在打大哥你的脸啊。”
“还有锦画这丫头,说什么侯府没钱了,那不是在咒侯府了。”沈茹气的直喘,胸口起伏不定,连带沈锦画也怨上了,刚才那样的情况,那小丫头竟然不懂得出言维护她。
她出嫁时侯府虽算不上家财万贯,但好歹也有些许底蕴在,日子总归差不到哪里去。
先辈们留下来的那些田地铺子,也经营的日渐红火,可谓是日进斗金。
就是可惜她出嫁早,没占到什么便宜。
挑了几件首饰,花了不过四万两,大哥竟然都不愿意替她出了。
沈晏西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忍不住开口打断沈茹的控诉,“姑母,知渝不是会主动挑事的人,一定是你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或者是做了什么触及她底线的事,你以后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他苦笑一声,宋知渝原本就对侯府没什么好印象,现在又多了一个喜欢挑事的沈茹,他想修补好两人关系更是难上加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个长辈还说不得她吗?”沈茹心中火气上涨,他们到底是哪边的啊。
不是说沈遇舟这几兄弟都不喜欢宋知渝这个妹妹,甚至不承认她的身份嘛,怎么如今倒是帮她说起话来了。
沈晏西也冷下脸,再无半分客气可言,“姑母,你一个外人,就不要对我们的家事指指点点的。有时间还是多管管表弟吧,免得他沦为京城的笑柄。”
沈茹那儿子刚回京就闹了不少笑话,还是沈峰出面帮他摆平的,但这笑话早就已经传开了,沈茹只觉燥得慌。
而沈晏西又是一个混不吝,连沈峰都能被他气到,更何况一个不甚亲近的姑母呢。
话落,沈晏西的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紧接而来的是沈峰暴怒的呵斥声。
“放肆!谁允许你对长辈这般说话了。宋知渝没人教养,难道你也没有吗?”
沈母几人猛地吓了一跳,没想到沈峰会突然发作。
她看着沈晏西泛血的嘴角,心疼的不行,上前几步用手帕轻轻擦拭着,一边擦着一边还不忘抱怨两句,“你姑母可不是外人,日后不要再说这些伤人的话了。
知渝打人本就不对,更何况是打长辈。你就算有心维护她,也该分清是非吧。”
就连沈母都有些纳闷,以前晏西是最瞧不上知渝这个亲妹妹的,可青风寨一遭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处处维护起知渝来,对书儿更是爱搭不理的。
“可不就是没人教养嘛,她流落在外多年,受尽了苦楚,可根本没有人找过她。因为你们身边已经有了沈锦书这个女儿,她鸠占鹊巢,抢走了本该属于知渝的一切!”
沈晏西刚说完,脸上毫不意外又挨了一巴掌,双颊隐隐发麻,上头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足以看出沈峰用了多大的力道。
“混账,什么叫鸠占鹊巢,书儿就是我的女儿,就是侯府千金。她父亲为了救我而死,这是我们全家人都欠她的。”沈峰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阴沉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破绽。
见状,沈茹心里总算舒服了。这小子老是跟她唱反调,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沈晏西冷笑一声,眼风淡淡掠过一脸担忧的沈锦书,心中毫无波澜,“呵,我们全家人欠她,知渝可不欠她。”
说罢,沈晏西一把拂开沈母的手,扭头就走。
他对母亲并非没有怨气,如果她当初肯多护着点知渝,也许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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