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竟敢欺骗本侯。来人,将这狗奴才乱棍打死,就在这里行刑,让他们都看看,不遵守侯府规矩是何种下场。”沈峰一脚踹上李嬷嬷的心口,硬生生将她踹翻在地,可谓是气极了。
“侯爷饶命啊!”李嬷嬷还未来得及求饶,就被林管家派人捂住嘴拖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粗大的木棍重重打在李嬷嬷身上,棍棍到肉,发出声声闷响。
不过几棍子下去,她身上的血已经流了一地,气息逐渐微弱,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断断续续的惨叫声终于停止,家丁们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李嬷嬷拖了下去。
宋知渝静静看着这一幕,脸上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可笑。
沈峰故意让人在她面前打死李嬷嬷,就是想要借此警告她,好拿捏她。
可宋知渝也不是个善茬,李嬷嬷的死是她一手推动的,又岂会被这小打小闹吓住。
看着地上流淌的血迹,沈峰脸上划过一抹厌恶。
本来还想借题发挥,逼宋知渝妥协,没想到李嬷嬷就是个不中用的。
“祠堂失火一事,本侯就暂时不同你计较了。但本侯之前说过的事,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
侯府好了,你自然也差不了,可莫要跟自己过不去。行了,你先回松溪院去吧。”沈峰威逼利诱的手段齐上,恩赐般的语气不禁让宋知渝发笑。
但宋知渝并不想顺他的意,转身走回祠堂,“侯爷莫不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等我何时想清楚了再放我出去。
如今我还没想清楚,自然要继续待在祠堂反省。门外那边,两位慢走,不送。”
一场大火将祠堂烧了大半,只余下光秃秃的房檐和几根柱子,一片狼藉。
宋知渝倒是没有半点不自在,径直找了个石凳坐下,将两人忽视了个彻底。
“随便你,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来求本侯。”沈峰被气的头疼,撂下这句狠话,转身拂袖而去。
他觉得宋知渝就是不知好歹,他都给她台阶下了,她竟然还拿乔。
林管家长长叹了口气,快步跟上沈峰。
此时,偌大的祠堂里就只剩宋知渝和沈晏西两人。
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沈晏西先按耐不住。
他难得平心静气,语气甚至堪称温和,“你不要赌气,父亲好不容易松了口,你顺着台阶下就好了,何苦为难自己。”
以往,他一跟宋知渝对上,就像点燃的炮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可如今,他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宋知渝说话,变化不可谓不大。
“门在那边,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把你请出去?”宋知渝丝毫没有想要跟他交谈的心情。
沈晏西是转性了也好,有其他阴谋也罢,都跟她无关。
只要不招惹到她的头上,她也懒得搭理。
恶人自有恶人磨,沈晏西做的那些恶事,总有人教训他。
“你……”沈晏西没想到宋知渝这么不领情,一时语塞。
放在以前,能听到他的关心,她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哪里会像如今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沈晏西心中那一丝淡淡的愧疚,在宋知渝的冷脸下慢慢褪去。
“真是不识好歹。”沈晏西故态复萌,暗骂了一句后,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待沈晏西走远,露白才悄声走进来。
“小姐,奴婢已经照您的吩咐,将您被关祠堂的消息传出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侯爷就要亲自来请您出去了。”
宋知渝扬起唇角,“顺便将今日祠堂失火的事也传出去,承恩侯威逼不成便痛下杀手,这个消息,一定很有意思。”
露白点头应下,“奴婢明白。”
正说着,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话锋一转,“奴婢这几日都派人盯着侯爷,倒是打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闻言,宋知渝手上的动作一顿,透过露白的神情,她大概能猜到这件有趣的事是什么了。
*
另一边着急赶路的沈明翊并不清楚府中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就惦念着他的衣坊。
沈明翊刚踏进衣坊,一群人就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你这衣裳有问题,差点害苦了我。昨日在你们沈氏衣坊买了一件衣服回去,还穿不到半个时辰,我这身上就长满了红疹。大夫可说了,要是再晚一点,我这小命就不保了。”
“我也是一样的症状,快赔钱,不然这事没完。”
“沈老板,从你们衣坊订的货我也不要了,万一害死人了,我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
沈明翊阴沉着脸,听着这群人七嘴八舌的声讨,眼中的冷意喷涌而出。
“沈氏衣坊的衣裳不会有问题,你们要是想讹钱,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识相点就赶紧滚蛋,别逼我报官。”沈明翊冷冷盯着人群中跳的最欢的中年妇女,话中满是威胁。
他不相信衣坊的衣裳会出问题,定然是有人蓄意陷害,想搞垮沈氏衣坊。
女人可不怕他的威胁,将人骂的狗血淋头之后,还不忘拔高声量将大街上的老百姓都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