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温度不断攀升,旖旎之色渐浓。
宋知渝整个身子都被拢入周行之的怀中,透过衣裳,她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炙热,让她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纤细柔软的腰肢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掌住,不轻不重的揉捏,将她不断压向手掌的主人。
前来送药的露白甫一打开房门便看到眼前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听着自家小姐嘴里发出难耐娇柔的呜咽声,就连她一个女子都觉得心神荡漾,更别提本就爱慕小姐的太子殿下了。
她的小脸爆红,急忙转身离开,甚至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
翌日,皇宫。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大太监话音刚落,裴清砚径直站了出来,迎着郡王狠厉的欲要杀人的目光缓缓开口,“臣有本要奏。”
闻言,皇帝正了正神色,敏锐的察觉到此时的朝堂氛围不太对劲。
皇帝眯了眯眼,犀利的目光将底下一众大臣的神色尽收眼底。
“臣知陛下重视律法,以法为绳,明察秋毫。而今,臣要状告郡王世子,行事嚣张,无视律法,竟为一己私欲放火烧听雨轩,致游湖宴大乱,无辜之人受伤。
更甚,还意图谋害侯府千金性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还望陛下明察秋毫,严惩恶人,还那些无辜之人一个公道。”
裴清砚言辞犀利,条理清晰,凛然之语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一字一句都狠狠敲击在郡王的心尖上。
郡王冷哼出声,还不忘威胁一番,“哼,裴大人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随意污蔑朝廷命官之子,纵使是裴大人,本官也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小厮已经死在了大理寺的牢狱中,无人能证明听雨轩失火之事与他儿子有关。
纵使裴清砚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够让一个死人起死回生。
郡王稍稍安心,满是沟壑的脸上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俨然已将裴清砚恨上。
站在左侧的离王冷眼看着两人相斗,心中不免遗憾。
原本他还想拉拢裴清砚为他所用,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宋知渝的义兄。
以宋知渝和太子的关系,裴清砚迟早有一天会倒戈向太子。
如今看来,这步棋算是废了。
皇帝骤然沉下脸,“郡王,裴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陛下,您要相信微臣啊。微臣定然不会纵子行凶,这是污蔑啊。裴清砚是宋知渝的义兄,他此番作态就是在为宋知渝出气罢了。
犬子不过是同宋知渝吵闹了两句而已,他便想将我儿置于死地,还望陛下明察啊。”郡王倒打一耙,将责任都推到裴清砚身上。
话落,犹觉这把火不够大,郡王又毫不犹豫将沈峰扯了出来,“陛下,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承恩侯。一个父亲,难道还能不清楚自己的女儿有没有被谋害吗?”
沈峰顶着皇帝身上传来的极强压迫感,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陛下,绝无此事。微臣这个小女儿自小在乡下长大,不识规矩,行为举止粗俗不堪,定然是她冒犯了郡王世子。
但这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裴大人说的未免太过严重了些。”
沈峰毫不客气当着众人的面贬低着宋知渝,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浑然不像一个父亲的做派。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顿觉后背发凉,一道道冰冷刺骨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宛若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开他的血肉,让人痛苦不堪。
太子阴恻恻地盯着他,那模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凌国公更是吹胡子瞪眼,本就黝黑的面庞此刻黑如锅底,恨不得上去踹沈峰两脚。
他就没见过如此践踏亲生女儿,反过来维护施暴者的父亲。
真不是个玩意!
沈峰顶着压力,用袖口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珠,心里恨毒了宋知渝。
这个女儿不仅没给侯府带来半点好处,还净会给他找事。
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非要在太后面前表现自己,书儿也不至于被禁足三月,丢尽了脸面。
本来他还因为宋知渝赢得游湖宴魁首一事,打算待她和颜悦色一些。
可有些人,就是给不了一点好脸色。
“裴爱卿,你可有证据?”皇帝嫌恶的瞥了沈峰一眼,转向裴清砚时,脸色缓和了不少。
宋知渝不仅是太子的救命恩人,还是太子的心上人,摊上这样一个父亲,真是造孽。
皇帝在心中暗自摇头,太子的性情他太了解了,极为护短,有些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臣自然不敢欺瞒陛下,证据就在这。”裴清砚自袖口处抽出一张带了血印的认罪书,呈上给皇帝过目。
“这认罪书便是郡王世子身边的小厮亲自画的押,上头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明了他受郡王世子吩咐,纵火烧听雨轩引发混乱,借机谋害宋姑娘的口供。”裴清砚的措辞严谨有力,拿出的证据更是将郡王与沈峰打了个措手不及。
郡王一脸不可思议,厉声质问道:“不可能,人不是死了吗,你哪里来的口供?”
“郡王怎知那人死了呢?说来也巧,昨夜那小厮还未来得及审问便突然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