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看着手中沾了血的花瓶,又见乔子妙头破血流。
她的理智回归,却不后悔打了乔子妙。
从前她忍让乔子妙全为了顾慧,现在她谁也不忍。
“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她眼中带着愤怒的怒视着顾慧,“她要打我,妈妈你看不见吗?”
“你姐姐打你怎么了?”顾慧被血液染红了眼失去理智对乔麦怒吼,“你姐只是打你耳光,你就用花瓶砸她。花瓶是会砸死人的,你是要杀了你姐姐吗?”
乔麦笑了,笑容里面是满满的凄凉和失望。
“所以我姐姐可以打我耳光,我却不能还手。”她一字一句带着愤怒,“是吗,我的好妈妈。”
顾慧看见乔麦悲愤的笑容,瞬间理智回归,才发现说了不该说的。
“麦麦,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安抚又想不到该怎么安慰,只能语气生硬的继续开口,“妈妈希望你们姐妹和睦,不想看你们吵架。”
“来人。”乔麦大喊一声,“快送大小姐去医院。”
佣人们慌张的上前搀扶乔子妙。
乔子妙从被砸中回过神,只感觉额头热流划过,鼻腔里满是血的腥气。
她抬手摸了一把脸,指尖上鲜红的鲜血刺红了双眼,头剧痛,脑中嗡嗡巨响。
“乔麦,我要杀了你。”她面目扭曲尖叫的朝着乔麦扑过去。
乔麦后退一步,退到一旁花柜后,就见乔子妙大力的撞到柜子上,再次痛得惨叫。
“妈妈,你看。”她看向顾慧,“从来都是我对姐姐退让要和她和睦。可是她呢?动不动打我耳光,动不动要杀了我。这就是和睦吗?这就是亲姐姐姐吗?”
顾慧看向乔麦露出几秒杀意的眼神,又恢复慈母形象。
“麦麦,你知道你姐姐病了情绪不好,你怎么能这么刺激她?”
“这不是姐姐的问题。”乔麦痛苦的直视着顾慧,“是你的问题。你一直说护着我,不让姐姐打骂我,最后我还是被姐姐又打又骂。从小到大我都是她的出气筒,妈妈你没保护好我,你也没有教好姐姐。”
顾慧震惊的望着乔麦,似是没有料到乔麦会说出这番话。
“麦麦,你是说妈妈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没有。”乔麦眼里带着脆弱,看似口不对心的说,“妈妈没有错,错的是我,错的是姐姐。我要是懂事点,姐姐就不会打我。姐姐要是懂事点,她就不会打我,都是我们的错。”
她越说情绪越激烈,癫狂的说:“我要是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让妈妈生气了,死了就不会被姐姐打了。对,死了就没错了。”
她看向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水果刀上。
顾慧把乔麦癫狂的一幕看在眼里,顺着乔麦的视线看去,看见水果刀的那一刻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拦住二小姐,快给我拦住二小姐!”
乔麦已经朝着水果刀走去,一副要自杀的样子。
她并没有拿到水果刀,因为女佣已经死死的抱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恼怒的挣扎。
顾慧看着大女儿头破血流,二女儿要自杀这一幕,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她面前乔子妙目露凶光对乔麦喊打喊杀骂骂咧咧,乔麦挣扎的要去死。
耳边两位女儿的声音,让她的脑袋要炸了。
她深吸一口气,逼着冷静下来。
“快送大小姐去医院。”她下命令,“把二小姐带回房间去。”
乔子妙被强行带走送去医院。
乔麦被强行带回卧室。
顾慧站在偌大的客厅,看了看大女儿乔子妙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二女儿乔麦卧室方向。
她眼中带着思绪,斟酌过后去了乔麦的房间。
乔麦一副脱力的样子被女佣死死抱着。
她在看见顾慧出现的这刻,眼底闪过一道讥讽,也暗暗松了口气。
她不是无缘无故拿花瓶打乔子妙。
包括她今晚回家,也是有目的回来。
裴司钰和她同居,导致她不能在家,也就失去了解顾慧和乔子妙的关系。
也正是那段时间顾慧给乔子妙洗脑,母女两人关系和好同一阵线算计她。
她必须要离间顾慧和乔子妙母女。
挑拨顾慧显然不行。
但挑拨乔子妙,她轻而易举就能成功,因为她太了解乔子妙的脾气。
“妈妈……”她悲痛欲绝的看向顾慧,“抱抱我。”
女佣松开乔麦,顾慧把乔麦抱在怀里。
“乖宝贝。”她声音极尽温柔,眼里凝满寒意。
“妈妈是我的,是我一人的,我最爱妈妈了,谁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妈妈。”乔麦死死抱着顾慧,显露出她很爱顾慧又很怕失去顾慧而扭曲了内心。
顾慧一听乔麦这话愣了一下,眼里的寒意瞬间消失被复杂取代。
“原来麦麦这么爱妈妈。”她手轻轻地抚着乔麦的后背,语气带着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无奈。
乔麦紧绷的心弦彻底松懈。
顾慧相信了她,那么她打乔子妙的动机行为就合理了。
“麦麦很爱妈妈。”她不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