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春林想起自己走时,皇上的再三提醒。
笑着道,“简单,他们来,我们就毫不客气的让他们有来无回,不来就养精蓄锐,等待最后的反攻时机。”
“好!今天这一战歼灭他们几万人,应该会让他们肉痛几天。”
朱将军高兴之余,叫来亲卫,摆了两小菜,两人以茶代酒,边吃边聊。
东黎主帅军帐。
主帅袁彻将手中的茶碗,猛地用力掷到一身狼狈,逃回营地的将领面前。
“姜海,你是干什么吃的?五万士兵给你,你就给本将带回不到两百人。”
被称作姜海的将领抱拳叫屈:“将军容禀,今天失利事出有因!”
“哦?你若说不出个道道来,本将必将你军法处置。”
“末将带着五万兄弟在阵前拉开了架势,按计划与大炎人打在了一起,原本是准备打到晌午就直接撤兵的。
可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一队人马,他们虽穿着士兵服饰,却个个装备精良,功夫高深莫测。
他们杀入我军将士中,如入无人之境,杀我将士如杀鸡般一刀一个。
士兵们毫无还手之力,被他们吓破了胆……”
姜海说完耷拉下脑袋,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
袁彻大惊:“功夫高深莫测,莫非是那位来了?这不可能啊,不是说他身中剧毒,命悬一线了吗?”
一身红衣的邬达,黑着脸从外走进来:“不是战王赵景宸!我刚接到消息,他这会儿正在大炎京城登基当皇上呢。”
袁彻一下站起了身,“什么?他不是中毒快死了吗?怎么又当上皇上了?完了完了,消息有误,这下麻烦大了。”
邬达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在几国同时开战,他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几面兼顾。”
袁彻暂时被安慰到了,“他今天登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今天来的会是谁?”
“他来不了,但他的手下可以。”
袁彻点头后看向姜海,“你可看到领头之人的面容?”
姜海沮丧道,“他们一窝蜂冲上来,见人就杀,场面混乱,根本看不清是谁在指挥。”
“你真是……”
邬达摆摆手,打发了垂头丧气的姜海,才劝慰袁彻。
“你骂他有什么用,指挥的人不出面也很正常,将军之前不是参加过大炎与东黎的战争吗?给我说说那次战事吧。”
那次战争,是袁彻一辈子的耻辱和噩梦,每每一想起来,就让他仿佛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般,怎么会愿意说?
这次会主动请缨挂帅,是因为赵倾凰那女魔头老了,赵景宸也快死了,才想来一雪前耻的。
哪想到,自己上当了,赵景宸竟然没事,还当了皇上,这仗还有打的必要吗?
今天这一战,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这次不仅掰不回面子,还会输得彻底。
几国联手又如何?
只要有赵景宸在,一切都是妄想!
他一出手,无论几国如何齐心,也会不堪一击,一败涂地只是迟早的问题。
该死的探子,都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消息,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时候才把消息送回来有何用?
如今东黎绝大部分兵力都屯在了边境,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搏一线生机。
袁彻深吸了一口气,“邬达,大炎都到了赵景宸的手里,我们之前的优势已经不存在了。
这一仗,我估计会打得非常艰难,你要有心理准备。”
邬达其实在来主帅军帐前,就已经把目前的局势分析了一遍,又见袁彻是这种表情和态度,心里都凉了半截。
“赵景宸真有那么厉害吗?”
袁彻看了邬达一眼,“今天姜海遇到的情况,就是上一次战事的缩影。
赵景宸就是一个妖孽,是比传说中的赵倾凰,还要可怕的存在!
十年前,他才十四岁,就展现出不同寻常的领兵才能,他作战时神出鬼没,从不按常理出兵,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服不行啊。
当年,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如今,他人已经长大,能力成长到了什么程度,根本无法估量。”
邬达闻言闭了闭眼,“战事已经开始,我们总不可能因为他没事,还当了皇上就悄无声息地撤回去吧。
那样的话,如何给上面交待,又如何平息百姓们的质疑?”
“是啊,只能硬着头皮打,只希望别输得太惨,你好好准备一下,希望能靠你扳回一城。”
邬达没出声,只微眯着眼,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交战时是在野外,自己的毒术想起到奇效,只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亮出来,要不然他们有了防备,就收效甚微了。
想到此,他皱眉道,“你是知道的,我的毒要想起到作用,只能在关键的时候用。”
袁彻面上没出声,心里却气得直哼哼。
你的家族极力推荐你作为军师跟来,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没想到就这两下子,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南部边境。
五月十六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