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扎过黑乌鸦,在坟地,有满族的,乌鸦是一种图腾。
其它的没扎过。
他把黑猫的图,画在纸上,那黑猫的眼睛,看着是太瘆人了。
那眼睛,黄中带着针尖一样的黑点,看了心抽抽。
黑猫能够通灵,诡异而神秘,还总是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死亡气息。
这是,一种说法,而另一种就是,《明清阴阳风水学说》一书中写道:“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
滕叫天更愿意相信最后的一种说法,但是用于扎活儿上,那恐怕就会是另外的一种意思了。
滕叫天修图,石页上的黑猫图,是石刻,用线条,实心点,滕叫天要画出来那黑猫,尤其是眼睛。
画出来,让黑猫彻底的活起来,扎活儿才能找到扎气来。
滕叫天画了两个多小时,他看了一眼,自己都不禁的发寒。
他准备扎料,刮料,这扎纸黑猫,最后扎成了,会怎么样呢?
他不明白。
一直到五点多,老刘打电话来,让滕叫天去鬼市。
滕叫天把青麻纸泡到水盆里,去鬼市。
老刘没摆摊,在鬼市口等着他。
“这么慢,跟我走。”老刘似乎很急。
滕叫天跟着老刘走,急匆匆的,进了一条胡
同,胡同乱七八糟的,走得磕磕碰碰的,里面摆了太多的东西。
走到胡同,老刘推开一个宅子的门,就进去了,院子里的树下,栓着一只黑猫,那眼睛和他画的完全一样,滕叫天冷汗下来了。
“你急匆匆的……”
“这只恶猫,在这宅子里呆着不走,我进来,扑我,你弄走。”
“这宅子……”
“是我的宅子,鬼市我买了几个宅子,不贵,等着动迁。”老刘说。
“这黑猫在你的宅子里不走?”
“对,不走,让我栓上了,太恶了。”老刘说。
“这,这……”
“我害怕这黑猫,不吉。”
“我也害怕。”
“弄到扎铺,有好处。”
叫天纸铺,曾经进过黑猫。
“老刘,我不要。”
滕叫天要走,老刘一把就抓住了滕叫天。
“坐,我们慢慢聊。”
坐下,滕叫天看了一眼地黑猫,那眼睛太可怕了。
“我没少帮你,你帮我一下,黑猫进宅,无事不来,你弄走,到纸铺,是阴,能压住。”老刘说。
老刘这样说了,滕叫天也是真没办法了。
他慢慢的走过去,那黑猫竟然很老实,他伸手,那黑猫就跳到了滕叫天的怀里,他把绳子解开,抱着黑猫回
纸铺。
回纸铺,他把黑猫放到院子里,给弄了吃的,喝的。
“你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就在这儿呆着。”滕叫天说。
他进扎房,看自己画的黑猫,不禁的一哆嗦,太像了。
他拿着画的图,到院子里,看着黑猫,竟然完全一样,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滕叫天直冒冷汗。
他从纸铺出来,在街上走着,他想问肇启运,但是他没有去,有事就找肇启运,这事让滕叫天心里上过不去。
苏婉打电话来,让他去小塘,说有事儿。
滕叫天过去,苏婉就把菜摆上了。
“什么事儿?”滕叫天问。
“你又去了水下古村?”
“对。”
“发现了什么?”苏婉问。
看来苏婉是知道什么了。
滕叫天说了,最后说了黑猫。
苏婉想了一会儿,说:“喝酒吧,你太累了。”
滕叫天确实是感觉太累了,心累。
喝过酒,喝茶。
“我这儿有一个扎猫。”苏婉说。
苏婉一直在收集扎纸,有扎纸猫,滕叫天还不知道。
苏婉带着滕叫天进了那个放扎纸的院子。
一个房间里,一打开门,那黑猫就摆在屋子的桌子上,那眼睛在屋子里竟然闪着光,滕叫天一哆嗦。
“哥,你进去看看。”苏婉说。
滕叫天进去,苏婉没有进去。
滕叫天看扎猫,有十几分钟,他出来。
“如果你想扎这黑猫,你可以带走,先拆扎,再扎。”苏婉说。
“再说。”
滕叫天回太子宅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和毕妍聊了一会儿天,他去后院的基地。
他坐在那儿看数据,周帆说:“有一些进展了,扎数和新数组的纠缠,有一些可以分割,分割再再融合,就没有问题。”
“嗯,辛苦了。”
滕叫天坐着看了一个小时的数据,他摇头,出来了。
他去纸铺,那黑猫竟然很听话,坐在院子里看着滕叫天。
滕叫天开铺,去邵大北那儿弄了点吃的,给黑猫。
滕叫天给黑猫在院子里弄了一个窝。
那黑猫吃完,躺在里面看着滕叫天,那眼睛是温柔的。
滕叫天坐在铺子前喝茶,八月份的东北很热。
滕叫天在想着,这事发生的太离奇了,那黑